李修齊淡定回道:“這人就是之前路過官道的一個富商,非常有錢的,你都不知道,他那個車輪子都是鑲金的,而且…”
“咳咳!”青元子在座位上咳嗽一聲,道,“老李,講重點。”
李修齊回道:“講完了呀,他有錢,我就給他畫一張,當交個朋友,好像是前年時候的事吧。不過他再也沒路過這邊,沒聯絡了,至於那法器,我怎麼知道,有錢人的收藏吧。”
眾人又望向那畫中之人手上的法器,與司宣清遇害那日手裡握著的東西一模一樣,顯然與司宣清的命案脫不了干係。
然而,看向李修齊,李修齊是兇手這解釋似乎又有些站不住腳,畢竟李修齊出了名的熱情,習慣為每位訪客畫像並懸掛於大殿,常人不會大搖大擺地在家裡掛著作案工具。
但若那法器真屬於畫中之人,倒像是為司宣清一案指向了一個明確的調查方向。
李修齊見他們沉思不語,好奇問道:”各位?不會是懷疑我害了司老頭的吧。”
眾長老抬頭,面露疑惑,秋水劍姬最先開口,道:“老李,我們可從沒說過宣清出事了。”
李修齊輕咂一聲,搖頭笑道:“這不是明擺著嘛!這幾日我們都在忙那魔族的事,司老頭卻一直沒露面,按他的性子早該衝在最前了,現在這反常情況,肯定是出事了。我要是這都看不出來,還管個雞毛的玉宸宮。”
眾長老恍然大悟,青元子默默豎了個大拇指,道:“還是老李冰雪聰明。”李修齊不屑的“嘁”了一聲。
此這時,袁崇霄才緩緩開口:“修齊,你還記得那人除了法器外,還有什麼特別之處嗎?你們分開後,他去了哪裡?有沒有留下什麼話?”
李修齊看著那畫像,回憶道:“那人長相嘛,就跟這畫上一樣,典型的外域人模樣,濃眉大眼,高鼻樑,一臉濃密的鬍子,說話帶著邊塞的口音。他們是走官道過來的,賣些絲綢茶葉之類的。就簡單問了問玉宸宮的修煉情況,走的時候說賣完貨就回家。我可沒那閒心打聽他們住哪兒,只知道是北邊來的。”
眾長老交換了一個眼神,心中有了計較,決定著手調查此人。宴如塵在一旁默默思考,這時李修齊又補充了一句:“哦對了,還有你們關的那人,留在我宮裡好像不太好啊,我女兒和兒子好奇心太重,愛在宮裡閒逛,萬一看到說出去不太好,你們要不接走?”
秋水劍姬聞言,神色微變,迅速看向宴如塵,同時說道:“如塵,有些事我們得再議議,你先出去一下,順便看看李小姐。”
宴如塵還沒完全反應過來,就被客氣地請出了正殿。他站在門外,心裡回味著長老們的話,不經意間瞥見了一旁的李素吟,不客氣打了聲招呼:“李小姐。”
李素吟本就在一旁戰戰兢兢,見宴如塵還真來找她說話,嚇的立刻起身回應:“在…在,怎麼了?”
宴如塵表情溫和,問道:“請問,可否和我說一下,山羽去玉宸宮探視過的那間牢裡,到底關著什麼人?”
李素吟一怔,看著宴如塵這張滿是溫和笑意的臉,心裡暗罵了關山羽幾句,本來想要不裝聾作啞,假裝自己什麼都不知道,誰知宴如塵見自己沒反應,便朝她走了過來,李素吟心裡咯噔一聲,見宴如塵一邊笑著一邊朝自己越走越近,終於沒有忍住。
撲通一下跪在地上,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
說完時,李素吟已經被嚇的流出了眼淚,跪在地上泣不成聲。宴如塵沒有理會她為何會如此怕自己,只是皺著眉頭思索方才她的話。
反修仙,押送,秘密關押。
這其中到底有何聯絡,為何幾位長老不讓自己知道?
宴如塵目光沉沉的盯著地面,腦海中還在思考這些內容的含義,突然聽到遠處似乎有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