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中,那兩位女修沒忍住乾嘔起來。
接下來的故事便容易推測了,這群弟子不幸遭遇了襲擊,傷亡慘重,剩下的人雖僥倖逃脫,卻因找不到出路且無力對抗那些被暫稱為“四屍”的同門,只好躲藏於此。正巧遇上宴如塵兩人進來,因不明對方立場,只好隱匿不出。
關山羽聽完他們的敘述,眉頭緊鎖,回頭偷偷瞄了眼身後的動靜,心中暗自揣測,他們口中的“死屍”弟子,很可能就是今晚捕獲的那位。他擔憂地望了一眼宴如塵,宴如塵注意到他的目光,回頭朝他輕輕點了點頭,復又問那幾名弟子道:“按照你們的說法,那你們是如何逃脫的?難道藏身於此,就真的不會被發現嗎?”
清凡道:“我們能活下來,全是運氣。那日我們突然遇襲,被打的根本沒有還手之力,只能丟下兵刃,拼命逃竄。但卻也是命大,那晚上正好下了一場雨,我們跑著跑著,發現他們不追了,彷彿失去了目標般站在原地不動了。又經過兩日的死裡逃生,我們才明白過來,那些怪物白天不活動,夜晚雖會外出,但似乎若是聞不到人身上的氣味,便看不到我們,而眼下我們倖存的人,平日裡都是修煉氣功的煉氣士,可以調整呼吸,這才撿回了一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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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所以這幫人往自己身上塗了一堆的泥巴,然後到了晚上就個個縮在這裡。這破房子煙塵大,他們又會調整氣息,難怪沒有被發現。
關山羽眼神不時瞟向身後被牢牢綁住的“死屍”弟子,心中忐忑,悄悄靠近宴如塵說:“如塵,那方才我們這樣大搖大擺的走出去,抓了他們一個同伴,那群鬼東西會不會聞著味兒找過來了?”
宴如塵垂下眼簾,似在沉思,片刻後才看向那群弟子,問道:“你們一共來了多少人?折損了多少弟子?”
素逸皺著眉回憶了一下,緩緩開口:“我們玉宸宮原本有八人,現在就剩我和清凡了。”他身旁的弟子悲傷地抹了抹淚,拉著另一位男弟子說:“我是坊九龍的,他是雲祭禪的,我們兩派各派了五人,現在也就剩我們倆了。”邊上兩位女修聽完,又啜泣起來,回答:“我們是雨霖臺的,我叫金玉,她叫穀雨,我們宗門派了六位女修,就…就剩我們兩個了。”
說完,眾弟子似乎是又想起這幾日的遭遇,紛紛開始低頭抹起眼淚來。
宴如塵皺著眉頭聽完,數數人數,已有十三位弟子遇難,再加上卷案裡說的那些原先就已經失蹤的弟子,若是都變成了這副鬼樣子,那這個望水嶺,起碼得有小一百號人。
不過也是因為原先失蹤的幾乎是一些小門小派,因入嶺後音訊全無,所以未能引起仙門百家足夠重視,故而就算是收到求救來尋人,各派也只是象徵性派了些人手來檢視。
宴如塵眉頭緊蹙,低頭沉思對策。他倒是不擔心自己無法應對,無論是一百號還是一千號人圍攻,他都有信心可全身而退,但若是還需要照應眼前的這幫人,便需周密計劃了。
正如關山羽所言,他們剛抓走一個怪物,定會引來更多同伴。若群起而攻,保護眾人安危便成難題。
想到關山羽,宴如塵偏頭瞧了一眼他,卻見關山羽一臉無良的看著自己,那神情既非恐懼也非憂慮,反而更像是…在吃瓜看戲?
宴如塵:“?”
關山羽正偷偷盯著宴如塵看,卻忽然見他轉過頭來,一下子表情沒收住,叫他抓了個正著。他心虛的立刻回過頭,輕輕咳嗽了一聲,摸了摸鼻子,擦了擦手上的水壺,假裝很忙的樣子,眼睛卻不自覺瞥向那兩個女修。
金玉,穀雨?
這尼瑪不是他在原著給宴如塵安排的老婆嗎!?
:()你真以為一根香蕉就把我搞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