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又要落在王蜀彥臉上的拳頭,掃過廣場下越聚越多的觀眾,低聲急道:“二位冷靜些,廣場人多眼雜,樓頂又無遮擋,你們的一言一行下面的人可都看的一清二楚呀。”
話音未落,一口唾沫精準地濺在金雲澈臉上,金雲澈驚恐的抹了一把臉,只見這唾沫居然是王蜀彥所為。金雲澈也只是愣了一秒,瞬間怒不可遏,也加入了混戰:“混蛋!我早上精心打理的髮型啊!”
“去你媽的!老子都快被你們搞死了你還有心情梳頭,我把你頭髮扯了叫你以後沒的梳!”
王蜀雙手攻擊嶽凌梧的同時,嘴巴也不閒著朝金雲澈吐口水。青元子和秋水劍姬見拉出一個打架的結果又撲進去另外兩個加入混戰的,連忙上去勸阻。
袁重霄則在一旁,面帶怒意卻仍保持著端莊,詢問李修齊:“修齊,若有要事相商,只需弟子傳喚即可,何必寄拜帖又召集如此多民眾?你究竟是想要做什麼呢?”
李修齊未及回答,王蜀彥已從地上與嶽凌梧的扭打中騰出嘴來,罵道:“還問!你們三家聯合寫拜帖,說要公開審理我製造望水嶺弟子失蹤一案,呸!你們這群佛口蛇心,道貌岸然的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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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元子急忙辯解:“我們何時說要審理?分明是你寫拜帖,說要,把那事說出去,叫我們都活不成。我們用笏板聯絡不上你,便去雲祭禪找你,你卻已至此,所以我們才趕緊過來的呀!”
李修齊聞言一愣,緩緩道:“我只是召集了各宗門大弟子與你們,說要事相商,並未具體說明何事呀?”
此言一出,眾人都愣住了,打架的也不打了,吐口水的也收住了嘴,地上幾人還維持著糾纏在一起的姿勢,卻面面相覷。
李修齊望向鐘樓廣場下越聚越多的人群,望見其中混雜著百姓與小宗門弟子,他猛地一拍腦袋,低聲驚呼:“不對!”
袁重霄雙目微睜,即刻反應過來,低聲對滿地的長老道:“都去議事殿!”
“且慢!”
正當眾長老意識到問題所在,準備撤往鐘樓中心的議事殿時,對面城樓上突然傳來一聲響亮的喝止。
不僅鐘樓上的長老聽得真切,廣場上圍觀的群眾也聽得一清二楚,紛紛循聲望去,卻不見人影。
關山羽覺得這聲音似曾相識,卻一時想不起是誰。正當他與眾群眾一同環顧四周時,身旁有人喊道:“看摘星樓,上面站著個人!”
摘星樓,矗立於鐘樓廣場東南側,其形古樸莊重,飛簷翹角直指蒼穹。城牆斑駁,石階蜿蜒而上,臺上設觀星臺,青石鋪就,圍欄環繞,夜可觀繁星點點,晝可眺四方雲動。
關山羽順著群眾的視線轉身望去,只是遠遠觀望,便認出了此人正是汪天陽。
然而,圍觀群眾並不識他,紛紛側目疑惑,低聲議論其身份。鐘樓上,除了李修齊外的幾位長老也未認出汪天陽,只是遠遠瞥見一名陌生男子喝止他們,並未在意,掃了幾眼後便繼續向議事殿走去。
汪天陽看出他們的不屑和輕視,遠遠冷笑一聲,氣沉丹田,再次大聲喝止:“你們別想對李宮主不利,你們囚禁我們這麼久,他好不容易救我們出來,我今天就要把你們的真面目公之於眾,讓你們這些佛口蛇心的仙門長老無處遁形!”
廣場上的吃瓜群眾聞言,又好奇的把頭轉向鐘樓。
長老們面面相覷,疑惑地望著李修齊。而李修齊站在一旁面露難色,對鐘樓上的汪天陽喊道:“我確實要為你主持公道,但我們之前說好的,去議事殿坐下商議,不必如此張揚。你快從那星臺上下來呀,掉下來你就摔死了啊。”
汪天陽聞言仰頭哈哈大笑,回:“李宮主莫怕,他們行傷天害理之事,我們佔理。去了議事殿,恐怕你雙拳難敵十嘴,不如在此開誠佈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