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神,調動體內靈力流轉,再睜眼時,眼神已恢復清明,他道:“我沒事了,青長老,走吧。”
而青元子還沉浸在適應身體的過程中,恍惚間發現宴如塵已甩開他的手跑遠,連喊了兩聲“誒”,自己卻因還有些不適應而站得不太穩,只能無奈道:“這孩子,恢復的夠快的啊。”
另一邊,嶽凌梧同樣被那聲異響吸引,他從藏經閣快速跑出,但是為了不被人注意,還是比較謹慎的躲著人群繞著樹叢過來,忽見宴如塵急匆匆掠過,還沒來的及打招呼,便聽宴如塵已經先對他說話了:“嶽長老,山羽出事了!”
“什麼?”
嶽凌梧還未來得及反應,宴如塵說完這句話腳步片刻未停的就從他面前走過去了,於是嶽凌梧也不敢耽擱,立刻抬腳跟上。
山路上,綠樹成蔭,卻已聚集了不少弟子。中心處,虞久釋正氣勢洶洶,指著地上的關山羽怒斥:“你究竟是哪裡來的!在這裡竟敢扮作處吉的樣貌誆騙我出門,你要是再不說,我就先把你打死再交給師父問罪!”
宴如塵走到人群旁,邊喊“借過”邊擠進人群。只見關山羽狼狽坐於地,一手捂鼻,鮮血從指間滲出,另一手徒勞地揮動,試圖辯解。清凡則緊挨著他,護在身後,朝虞久釋致歉道:“久釋兄弟,你別生氣,先聽我們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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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呸!誰和你是兄弟,你們兩個鬼鬼祟祟扮作我宗門弟子模樣被我當場拆穿,還有什麼好狡辯的!看我不打死你們這些奸細!”虞久釋根本不聽直接罵道,一旁的弟子瞬間也被點燃情緒,朝著跪坐在地上的兩人紛紛發難起來。
宴如塵一下子明白了情況,估計就是關山羽二人這易容術也是過了時辰了,這才暴露了。
他奮力擠過人群,迅速趕到關山羽身旁。虞久釋見狀,一臉驚愕地嘟囔著:“怎麼又來一個?”
宴如塵沒理會,蹲下身,輕輕移開關山羽捂住鼻子的手,只見其滿臉汙血,狼狽至極,便回頭不悅地瞪了虞久釋一眼。
關山羽也沒想到宴如塵會突然出現,居然還解了易容術,但他也不知自己這該不該和宴如塵相認,於是抹了一下臉上的血,把頭側過一旁不看他。
虞久釋不滿地衝著宴如塵喊:“你又是從哪冒出來的?怎麼穿著遲水的衣服啊。”
宴如塵站起身,神色淡然:“不請自來,確為唐突,但我們並無惡意。若覺可疑,大可交予長老處置,沒必要打人。”
虞久釋被他的氣勢嚇到,一時語塞,回嗆道:“你們形跡鬼祟,我自要防範,免得遭了你們的道。”
宴如塵眉頭緊鎖,正欲反駁。這時,一個沉穩的聲音從旁傳來:“孩兒們,稍安勿躁,這其中有誤會,我們此番確實有事前來,正要去拜訪你們師父,這幾位是我們徒弟,不慎迷路驚擾了各位,若是不信,請隨我去拜見王長老吧。”
眾人轉頭,只見青元子和嶽凌梧緩緩走來,幾位眼尖的弟子立刻認出他們,連忙行禮。但見兩位長老穿著本派弟子的服飾,顯得頗為奇特,不禁好奇問道:“青長老、嶽長老…你們怎麼穿上我們弟子的衣服了?”
話音未落,山路那邊,兩位衣衫凌亂的弟子氣喘吁吁地跑來,邊跑邊喊:“不好了!宗門裡混進了偷衣服的賊!”
此言一出,眾弟子紛紛將疑惑的目光投向青元子和嶽凌梧。兩位長老相視一笑,面露尷尬之色。最終,青元子輕咳一聲,笑容可掬地說:“咳,此事,我可以解釋…”
雲寂禪的議事大殿內,眾長老已各就各位,王蜀彥端坐主位,正眉頭緊鎖地審視著青元子呈上的物品。
旁側的長老們則連連搖頭,氣氛凝重。
宴如塵目光轉向身旁的關山羽,此時關山羽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