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自己丈夫官小,臉上登時不悅:“英兒,咱們走!還以為這小孩子是迷了路,卻是滿口胡說。小小年齡學什麼不好,卻學別人吹牛!”
“母親,也許人家說的是真的呢?”辛憲英一臉純真,表示相信劉無忌說的話。
姜氏發出不屑的一笑:“哼……他爹要是大官,身邊會連個家丁都沒有?我看這孩童行為怪異,咱們還是不要節外生枝。天色馬上就要黑了,到前面最近的小鎮,還有十幾里路程呢,說不得咱們得趕一個時辰的夜路,不要再耽誤時辰了。”
聽了姜氏的話,劉無忌抽出倚天劍,與屠龍刀對撞了一下,在黃昏中火花四濺:“對啊,我爹是山大王,我是在這裡攔路剪徑的,你們娘倆留下買路錢再走!要不然把女娃兒留下來給小王當壓寨夫人!”
“呵呵……”辛憲英被劉無忌的表現逗得燦然失笑,露出一排潔白的編貝。
“這孩子莫不是個瘋子?”姜氏不容分說的抱起女兒上了馬車,催促車伕與家丁加快速度。
“切,有眼不識泰山!”
望著馬車逐漸遠去,劉無忌用腳踢飛幾塊小石子,嘴裡嘟囔道,“不過這小姑娘長得真是好看,回頭讓父皇找辛毗,賜給我做媳婦吧?嘿嘿,那樣我兩個媳婦了!父皇都娶了這麼多,我一定要青出於藍勝於藍啊!”
馬車軲轆在黃昏中格外刺耳,向前走了大約五百丈左右的距離,忽然驛道兩旁的樹木一陣簌簌作響,湧出來近二十個強人。俱都身著黑衣勁裝,手持明晃晃的刀槍。
“嗨……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載,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一個年約四十,濃眉大眼,留著虯髯的大漢晃動著大刀高喊口號。
“哎呀……天子腳下竟然出了強賊?這可如何是好!剛才那孩童原來真是山大王的兒子,我還以為是信口雌黃呢!”姜氏心中叫苦不迭,只怪自己催著趕路太急,以至於天黑還沒有找到落腳之處。
帶頭的家丁壯著膽子向前,從懷裡掏出幾串五銖錢,一把碎銀子,向強賊頭目哀求道:“大王請高抬貴手,馬車裡是交州別駕辛大人的妻女!”
“哈哈哈……馬車有女人啊?”
這山賊頭目聞言大笑,接過家丁遞來的錢財,揣進兜裡,喝一聲,“弟兄們,人也劫財也劫,把馬車攆走!咱們兄弟今晚就享受一下別駕夫人是什麼滋味?”
辛憲英一把掀開車簾,叱喝道:“光天化日,天子腳下,你們敢攔路剪徑?還有沒有王法?”
山賊頭目大笑:“哈哈……王法,就算太平盛世也少不了劫路的強人,更別說這烽火連天的亂世了!我等從譙郡一路劫掠過來的,走到哪兒劫到哪兒,至今不知道王法兩個字怎麼寫!兄弟們動手!”
家丁各自提了棍棒,壯著膽子呵斥道:“不要胡來,朝廷不會放過你們的!”
“殺!”
隨著一聲叱喝,刀光閃爍,面對這些殺人不眨眼發的山賊,五六個家丁根本不是對手,瞬間就被砍瓜切菜,卻未能殺死對方一人。
姜氏面色蒼白,緊緊抱住女兒,握著一把匕首:“不要過來!”
辛憲英在母親懷裡掙扎道:“不要傷害我母親,你們要錢財的話,可以讓母親到了金陵把店鋪賣了給你們。”
虯髯頭目淫笑著伸手去摸姜氏的臉蛋:“哈哈……好美豔的婦人,老子喜歡!”
忽然馬蹄聲起,急如驟雨,虯髯頭目還沒反應過來,一道金光閃過,虯髯頭目的胳膊已經墜地。鮮血猶如噴泉般從斷臂之處噴射出來。
“朗朗乾坤,天子腳下,竟敢攔路殺人?當小……爺這幾年武藝是白練的麼?”馬蹄聲中,左手持刀右手持劍的小小少年不是廬江王劉無忌又是何人?
“小哥哥……”辛憲英又驚又喜,歡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