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陣陣喝彩。
昨日被樊梨花連贏五場,陰盛陽衰,在場的將士臉上也是無光,自然希望周泰能夠戰勝樊梨花。讓江東兒郎揚眉吐氣。但天不遂人願,五十回合過後。樊梨花逐漸佔據上風,周泰左支右絀。只有招架之功再無還手之力。
周泰勉強又支援了七八個回合,被樊梨花的刀尖掃落了頭頂的盔纓,當即棄刀於地認輸:“我輸了,樊將軍果然巾幗不讓鬚眉,周某甘拜下風!”
如果說昨日的車輪戰敗在樊梨花刀下的偏將都是一些無名之輩,但就連在江東威望頗高的周泰都支撐不過一百回合,在場的數萬將士只能服氣。天下之大,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前有穆桂英勇冠三軍。今有樊梨花技壓群英,不服不行!
周泰倒也豪爽,頗有願賭服輸的氣概,朝在場的數萬將士拱手抱拳:“俺周幼平這輩子沒服過幾個人,就連那逆天的李元霸也沒把俺打死!但今日面對樊將軍,俺周泰心服口服,剛才若是沙場對決,俺這顆頭顱已經不在項上了。”
周泰話音未落,一匹黃驃馬疾馳而出。馬上之人生的虎背熊腰,濃眉大眼,手提一杆青銅馬槊,正是俞大猷。大喝一聲:“我不服,金陵水師偏將俞大猷前來討教!”
樊梨花今天雖然只廝殺了一場,但消耗的體力比昨天連戰五場還要多。廖化急忙出馬阻攔:“俞將軍且慢,今天上午的比武就到此為止吧。讓樊將軍少歇,午後再戰。”
算上週泰這一敗。金陵水師已經連輸六場,俞大猷替戚繼光臉上掛不住,手握馬槊不肯退下:“不是說一天要比試五場麼?這才廝殺了一場,怎麼就到此為止?”
不等廖化搭話,另一側馬蹄聲響,一個面板黝黑,胯下踏雪烏騅,手提龍虎雙鞭的大將衝了出來,正是孟珙的副將尉遲恭。
手中雙鞭一指俞大猷,一臉鄙夷的道:“哎……我說你們水師的人怎麼這樣?對付一個女流之輩還要用車輪戰麼?”
尉遲恭一邊嚷嚷一邊扭頭對樊梨花道:“樊將軍莫怕,俺尉遲恭替你擋著!行家一出手就能看出道行深淺,你的武藝俺尉遲恭心服口服。說句不怕得罪人的話,你的身手比起廖元儉來強多了,廖元儉都能做禁軍統領,你自然也能做的……”
說著話扭頭對廖化憨笑道:“廖元儉也別生氣,你說俺說的對不對?”
廖化性格憨厚,在同僚的心目中一直是個老好人,聽了尉遲恭的話莞爾一笑:“尉遲將軍所言極是,若是換了我,只怕在樊將軍手下走不到十個回合。”
“多謝尉遲將軍好意,梨花心領了!”樊梨花微笑著向尉遲恭抱拳致謝,“但梨花既然已經放出話去,無條件接受江東所有將士的挑戰,就不能臨陣退縮。請尉遲將軍退後,讓我與俞將軍分個高下!”
俞大猷一心替金陵水師挽回顏面,聽了樊梨花的話怒視尉遲恭:“人家樊將軍都發話了,你就莫要無事獻殷勤,也不回去照照鏡子,自己黑的像一塊石炭,也想來一場英雄護美?少在這裡不自量力了!”
“嘿……好你個俞大猷竟然血口噴人?我尉遲敬德行的正坐得端,哪裡自不量力了?哪裡無事獻殷勤了?就算你靠著車輪戰打贏了樊將軍,就能替水師揚眉吐氣麼?”
面對著俞大猷的挑釁,尉遲恭勃然大怒,手裡的雙鞭揮舞的虎虎生風,“既然你這麼說,我尉遲敬德今兒個就和你耗上了,你們水師的人有一個算一個,誰想挑戰樊梨花,先過我這一關!”
廖化和樊梨花面面相覷,有些哭笑不得,急忙一起勸阻:“兩位將軍都暫息雷霆之怒,這是一場切磋比武,沒必要這麼劍拔弩張!”
但尉遲恭一張黑臉已經氣的變紫,揮手示意廖化與樊梨花退後,揮鞭向俞大猷挑戰:“姓俞的你過來,今日不分個勝負,我就跟你的姓,姓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