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分神保護坐騎,在這瞬間,項釗大笑,斷槊如毒蛇般刺出,直奔旭子小腹。
一杆長槊毒蛇般凌空飛來,穿透雨幕,將項釗刺下坐騎。羅士信帶著大批弟兄殺到,衝入戰團。片刻後,張江、周醒和分散在各處追殺瓦崗殘兵的齊郡弟兄也匯攏到了一處,組成了第三支生力軍。他們的到來使得膠著的局勢立刻扭轉,瓦崗精銳抵擋不住騎兵們的輪番擠壓,不得不再次後退。“把他們殺散!”羅士信舉槊,高呼。但敵人強悍卻遠遠出乎他的預料,後退了數步後,瓦崗軍在單雄信的指揮下再度聚整合隊,邊戰,邊緩緩地向本陣靠攏。
“嗚――嗚――嗚!”雄壯的號角聲再度響起,伴著角聲,重新整理好隊伍的瓦崗軍緩緩向前。接住斷後的弟兄,將他們融入一個龐大而整齊的軍陣。
同一面戰旗下,渾身是傷的程知節、披頭散髮的房彥藻,還有謝映登、李公逸、王當仁,緩緩帶住坐騎。
“瓦崗!”兩名壯漢用馬槊挑住戰旗的四角,風雨中凜然而立。
酒徒注:補週四欠帳。酒徒這今天不是過節,而是心情實在無法平靜。這幾天不是中國人節日,但酒徒永遠不會忘記這些日子。那些白面板的禽獸們造謠、汙衊,在所有主流報紙上以最卑鄙的手段中傷我們的國家,而我們的媒體中,卻一廂情願地宣傳著西方的友好。
第二章 吳鉤 (二 上)
雨,瓢潑般下個不停。
旭子帶著騎兵們脫離與瓦崗軍的接觸,快速後撤。在與程知節、吳黑闥等人的糾纏過程中,他們已經喪盡了速度優勢。因此不得不跑開一段距離,重新組織攻擊隊形。
程知節沒有指揮步卒追趕騎兵,作為一個百戰之將,他知道用兩條腿的人與四條腿的戰馬比速度不現實。在謝映登的配合下,瓦崗內軍的步卒再次結成了防禦陣型,盾牌與長槊向前,橫刀居中,弓箭手綴後。雍丘營、內黃、韋城、酸棗各營亦踏步跟上,在他們側翼牢牢立住陣腳。
一些已經六神無主的殘兵也在匡城營的組織下緩緩歸列,他們的目光依舊猶疑不定,但站在瓦崗內軍身後,卻多少有了幾分安全感,不再漫無目的奔逃。
“嗚――嗚嗚――嗚嗚!”伴著漫天風雷,號角宛若虎嘯,呼喚著人馬的勇氣。瓦崗軍匯聚,站穩,堅如磐石。
“嗚――嗚嗚――嗚嗚!”龍吟般的角聲也在郡兵之間響起。聽到同伴的召喚,一些失去戰馬的騎手從地面上撿起長槊,徒步靠向李旭身邊。一些身受輕傷的將士咬著牙,在主將身後依照平素的訓練的隊形站穩,銳利如剛出鞘的橫刀。
雨如流瀑,風如狂歌,蕭蕭風雨下,橫刀與磐石遙遙相對。
只要有一個手勢,天地間就又將開始新一輪殊死博殺。但雙方將領卻誰也沒有搶先下令進攻,兩軍遙遙對峙著,任雨水洗淨盔甲和槊鋒上的血,將仇恨的目光彼此隔開。
“咱們是否先來一輪突厥的馳射,試探試探瓦崗軍的反應?”校尉張江不甘心就這樣放敵人溜走,靠到旭子身邊,低聲建議。
對付缺乏重甲護身的義軍,羽箭是最有效的武器。但今天,他的建議顯然缺乏可行性。沒等旭子開口,親兵隊正周醒立刻反駁道:“這麼大的雨,箭能飛得起來麼?”
“咱們的羽箭飛不起來,瓦崗軍隊的弓箭手也是在虛張聲勢!”羅士信的見解更全面,同時考慮了天氣對敵我雙方的影響。瓦崗軍雖然在程知節、謝映登、李公逸等人的傾力協作下重新穩定了陣腳,但其士氣已喪。如果郡兵再能像先前那樣來一次有效的突破,未必不能將敵軍徹底擊潰!
騎兵衝鋒時最怕的就是對方的羽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