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請將軍不要擔心他軍糧不足!”
果然,話音剛落,已經有幾個將領同時跳了起來。“姓李的欺人太甚!末將願意領一支兵馬殺到河間去,救出所有弟兄!”鷹揚郎將盧矩大步走到羅藝面前,躬身請命。
“對,咱們直接殺回涿郡,堵在矩馬河邊上,把姓李生擒活捉!”曹元讓揮舞著手臂,唯恐別人看不見自己對幽州的忠誠。
“姓李的幾乎,幾乎,沒,沒受什麼損失!”反正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秦濟索性實話實說。“少帥也沒犯什麼錯,只是,只是對方老謀深算!”
四周沸油般的喧囂聲瞬間被這瓢冷水所潑熄。雖然秦濟的話令人憤恨,但所有將領都不得不承認盧、曹兩人的想法過於自不量力。連幽州軍年青一代中最出色的將領羅成都被李旭輕易擊潰,實力還不如羅成的人送上門去,豈不是白白讓對方抓到更多的俘虜?
“唉!”羅藝在心中暗自嘆了口氣,將目光看向了自己的左膀右臂。此刻,壯武將軍劉義方正沉寂在喪子之痛的哀傷中,晶亮的眼淚滾滿了鬍鬚。懷化中郎將範恒大雙手捂著臉,身體顫抖,努力不讓自己哽咽出聲。只有老長史秦雍的表現還算鎮定,狠狠地瞪了自家兄弟一眼後,他走到羅藝面前,躬身建議:“稟主公,屬下以為,李賊一時半會兒打不破薊縣城,當下之計,與其回軍與他相爭,不如抓緊時間攻破易縣,生擒呂欽和劉弘基!”
“對,生擒呂欽和劉弘基!”大帳之中群情激昂,半數以上的人都認為秦雍的建議有可行之處。易縣守軍已經到了強弩之末,連日來,從城頭上砸下的滾木都帶著白花花的刀茬。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是臨時趕製出來的。等守軍將城內房梁拆無可拆時,幽州戰旗可輕鬆地插上城頭。
更關鍵的一點是,眼下幽州軍手裡沒有足夠的籌碼可以與敵人交易。他們必須進口抓到一批數量與自家俘虜相等的博陵將士。否則,誰也甭想再見到自家子侄!
“倘若大帥不願以屬下的血汙刀。秦某願意趕往陣前,做攻城先鋒!”跪在地上的秦濟也重重地向羅藝扣了個頭,請求。
“嗯!”羅藝手捋鬍鬚,低聲沉吟。作為一方諸侯,他非常理解秦雍所提那個建議的原因。那不是上上之策,但處在老長史秦雍那個位置,卻只能如是選擇。戰死和被俘者中沒有秦雍的家人,他如果直接提出退軍言和,就是對其餘將領的出賣。
而李仲堅的最高明之處便是刻意將羅成放走。在自家兒子安全而部將的兒子或者戰死或者被俘的情況下,接下來無論選擇戰與不戰,對羅藝而言都會後患無窮。
姓李的“光棍兒”已經開始兌現他當日的威脅,羅藝可以將博陵砸爛,他也可以砸爛幽州。大夥頂多一拍兩散,誰也笑不到最後…。
“大帥,末將以為,儘早回師與李賊言和為好!他肯放秦長史回來報信,又沒有追殺少將軍,應該是不想雙方把仇結得太深。”正當羅藝猶豫不絕的時候,壯武將軍劉義方擦去臉上的淚,提出了一個與眾不同的建議。
與羅家一樣,劉家的人丁也非常單薄。劉德馨是唯一的嫡出,並且自幼被當作整個家族的希望來培養。如果能有擊敗博陵軍的機會,劉義方恨不能親手將李旭抓過來,千刀萬剮。但是,眼下不是被仇恨矇蔽理智的時候,倘若薊縣被攻破,幽州軍將像當年的八千西楚健兒一樣無家可歸。
四面楚歌這種老套的戰術,姓李的肯定知道,並且絕對不吝試上一試!
“大帥,你,你就聽劉將軍一句吧!”懷化中郎將範恒大走到劉義方身邊,哽咽著勸告。
“範將軍、劉將軍,羅某知道你們的想得周到。但現在,咱們先把情況弄清楚!”羅藝感動地彎下腰,向兩位心腹愛將施禮。“如果已經沒有取勝之機,羅某絕不逞一時之快。如果將來能給兩位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