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不斷翻飛結印,飛出的繩索染上一層金黃,黃光漸盛,晃得人睜不開眼。
而當光芒散去,安玉婷已經被牢牢的捆住,再飛不動,不管她如何掙扎,只也能讓身上的繩索捆的更緊一些而已。
候萬鈞冷哼一聲,手上動作未停,大喝一聲:“落!”
安玉婷連人帶繩索,一齊栽到在地。
候萬鈞穩穩落下,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我早說了,你是白費力氣!”
他手中提著飛劍,謹慎的沒有靠近,像他們這樣的大派弟子,外出歷練,門中長輩都會賜下幾樣防身法寶。
他捆安玉婷的繩索如此,安玉婷身上的內護甲亦是。
而安玉婷比他又多了一個身份,安家的嫡系子弟,他相信,眼前這個女人,還應該有後手,越是覺得情況被自己完全掌握的時候,就越不能掉以輕心,這是他的師傅,一直對他耳提面命的話,而他能活到現在,沒有什麼秘訣,唯謹慎耳。
手中的飛劍呼嘯而出,安玉婷悶哼一聲,被刺中的大腿,被鮮血染紅了衣裙。
候萬鈞訝異於這試探性的攻擊能取得成效,目光微沉,飛劍在空中旋轉一週,再次攻去。
這次他攻擊的位置是安玉婷的手臂,有一處被染紅,而飛劍沒有停止,這一次它的目標是安玉婷的脖頸。
“叮”飛劍被彈開,安玉婷脖子上的珍珠項鍊光芒大作,高速的旋轉著,一顆顆珍珠被甩出去,以安玉婷為圓心,飛出去的珍珠一一炸開,候萬鈞即便料到安玉婷會有後手,這樣威力不凡的爆炸也是他始料未及的。
他反應不慢,在飛劍被彈出的剎那已然飛身後退,卻還是被珍珠的炸裂波及,煙塵滾滾中,一道紫光,風馳電掣般激射出來,在候萬鈞的眉心一閃而逝。
“咳咳,咳咳……”安玉婷揮舞了幾下衣袖,將周圍的塵土揮去,捆住她的繩索墜落在地上,變得暗淡無光。
她摸了摸自己空空如也的脖子,苦笑連連。
還是用到了。
脖子上的珍珠項鍊和別在發上的髮釵,都是臨來時,母親並她親手戴上的。
這是一個套好的殺招。
不管是用任何手段攻擊她的頸項處,珍珠項鍊便會自動護主,在珍珠未射出以前,整個項鍊高速飛轉的瞬間,會向她逆向傳輸一部分的靈氣,這是為了保證她順利的祭出插在髮間,被煉製成髮釵的——符寶。
為了這僅僅能用三次的符寶,安家消耗了兩件真正的法寶,才制煉成功。
所謂千里之外取人首級,心隨意動,便是真正法寶的威力。
符寶作為消耗版的法寶,威力絲毫不弱其真身,且不足元嬰胡也能自如驅使,一些大家族多為其子弟制煉一二,留作防身之用。
修真界對於法寶的分類,有系統的分類。
凡靈器,靈器,法器,法寶。
可以說法寶就是修真者的終極武器,只有達到元嬰胡才能煉化為己所用。
修真界一直將靈器、法器都概稱為法寶,其實是一種誤區,不過多年的習慣,不是那麼容易更改的,自然也就不會有人那麼較真的糾正。
符寶是何時開始出現的,已經不得而知,之所以有個“符”字,也是取和符籙一般,消耗之意。
兩件真正的法寶,只為制煉一個只能使用三次的符寶,怎麼看都是吃虧的。
但若是想想,兩件法寶能救女兒一命,甚至兩命,三命,讓她平安,這麼看,即便再多消耗兩件,安家夫婦也不會覺得心疼。
說來,那珍珠項鍊也是一件符寶,不過是安家許多年前制煉的,已經用過兩次,再用一次就會壽終正寢。
若不是如此,家中的長輩也不會如此痛快的拿出來給她,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