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觸目驚心。他跪倒在她面前,“福晉,八爺出事了!”
“額爾登大人?”寶珠認得這是小八的影衛長之一,大驚道,“怎麼回事?!”
“奴才該死!” 額爾登磕頭說道,“八爺要往觀音山那邊去,奴才等四人陪同,另有影衛四人暗中保護,本以為一般宵小之徒都是不懼的,誰知行至山腳下,遭暗箭埋伏,數人中箭,接著一夥蒙面人將我們團團圍住!我等拼死保護,但始終寡不敵眾,八爺身中一刀,被擄了上山去了!”他扼腕,顯得極為悲憤,“七名兄弟皆遇難,奴才本應以死謝罪,但八爺尚未尋回,請福晉留我賤命將功贖罪!”
“你不要說話了!”寶珠急道,“乾爹,快給他找個大夫!”
“這箭上有大元號的印記。”拿著從額爾登身上拔出的箭,小寶摸著小鬍子,沉吟道。“這不是普通的箭,是專供官府衙門的。”
“難道是府衙所為?”寶珠一驚,心裡撲撲直跳。難道是江蘇巡撫衙門東窗事發,孤注一擲,連皇阿哥都敢擄了去?她深吸了一口氣,盡力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拳頭卻不知不覺的握緊了。
“現在我們就剩下這些人嗎?”她點著面前幾名影衛,對床上裹得粽子似的額爾登說道,發現自己聲音還微微有些顫抖。
“八爺此次一共帶了十五名影衛,目前……連我還有八名。”額爾登點點頭。
這麼少?寶珠有些慌,又問道,“那江南附近,有哪些兵將我們可以調得動的麼?”
“欽差乃替天巡守,所到之處總兵以下的綠營,皆可轄制,不過越境調兵,還是不行的。” 額爾登的聲音還顯得有些虛弱,停了停又說道,“不過……鑲黃旗下副都統鮑達目前在江寧駐防,他是我們的人,若是有八爺手令,應該能調得動。”
“嗯……帶兵打仗老夫不會,打探訊息倒是在行。”小寶點點頭,“這方面的事情就交給我去辦吧。”
“謝謝乾爹。”她感激的看了小寶一眼,又對那七個影衛說道,“你們兩個,立即快馬回京,稟報四爺;你們倆,拿著八爺手令,去江寧找鮑都統,讓他點幾百精兵,晝伏夜行,在揚州城外候著。你們倆,聽韋公爺調遣;還有你,我現在去揚州知府衙門,你暗中跟著。”
各人領命去了,寶珠便換了衣服,往揚州府衙奔去。
“什麼?!欽差大人臥病不起?”給了衙役幾兩銀子,探聽得這個訊息,寶珠又吃了一驚。青竹怎麼可能不早不遲這時候生病,肯定是有預謀的。難道青竹也遭毒手了?!她急得想熱鍋上的螞蟻。
正在手足無措的團團轉,身後被人輕拍了一下,轉身一看,不是青竹還是誰?!
“青竹,你沒事真是太好了!”寶珠又驚又喜的抱住她。
“他們給我下毒,我便將計就計,金蟬脫殼。”青竹冷笑了一聲,“在姑奶奶面前使毒,真是笑話!”
“你沒事就好啦。”寶珠拉著她,“對了,那個嘉誠小子呢?”
“這小子小小年紀,倒是機靈曉事兒的。”青竹笑笑,“我迷昏了個衙役充當我。有嘉誠遮掩著,一時半會兒應該不會被發覺。”
“原來如此。”寶珠點點頭,“我們回韋府再說。”
韋府裡,青竹聽完寶珠敘述,卻是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寶珠撅著嘴。
“笑我這小命算是保住了啊。”青竹嘲諷道,“這二位爺自顧不暇,看來沒時間取我的命了。”
“你還說,你要幫我啊,青竹姐姐……”寶珠可憐兮兮的湊上去。
“你不是做得挺好嗎?”青竹瞥了她一眼,四下瞧了瞧,說道,“這兒景緻不錯,姐姐我先去歇一會。提醒你啊,觀音山地勢曲折幽深,別想著領幾百人攻上去就能成。既然他們沒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