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林韻寧的臉色變了。
陳恪確實被刺殺了,還是樓頂射下來的一支暗箭。
這是現場圍觀人群裡的幾名書生的解釋。
現場的人們事後一想果然如此,陳助講吓令打那些人的軍棍,然後衝出一個蒙面大漢吸引陳助講的注意力,再由藏在樓頂的殺手射暗箭。
殺手集團出動了四名高手,掌出如刀的蒙面大漢、隱藏在樓頂的射箭手,救出神箭手的蒙面人,還有那個救了蒙面大漢的白衣高人。
這幾位高手被一個故事很快串聯起來,讓人們傳來傳去,也讓林韻寧臉上變色。
“這傢伙又被刺殺了。”林韻寧自語一句大步離去,書劍看一眼柳乘風,緊隨她的身後。
而柳乘風聽林韻寧稱呼陳恪“這傢伙”頓時心花怒放。
林韻寧對陳恪很不滿,“這傢伙”就是明證。
但皇上和太后讓她保護陳恪她又不能不過去。
柳乘風明白了,立刻趕往皇城去見楊國斌,媒婆要儘快派過去,這樣就能讓皇上和太后撤銷旨意,林韻寧不用再保護陳恪了,陳恪也不能再住在林府了。
想到這個美好前景柳乘風心急,催促馬車加快速度,可街上都是清理淤泥的人群,馬車跑不快。
而林韻寧也著急,可僱的馬車同樣跑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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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讓書劍催促馬伕,卻沒注意另一側相對而來的這輛車。
這輛馬車挺唬人,八名紅色劍服騎士緊貼馬車,外面圍了一群天武軍官兵。
這輛馬車的速度很快,正在清理淤泥的人們見到這輛馬車紛紛讓路。
等這輛馬車駛過去後,林韻寧聽到車外的談論聲,“那是陳助講的馬車吧?”
“當然是”另一道聲音挺驕傲,“全天下獨一無二的助講,上臺講學、下臺治水、在街上走走就能棍打廣平王的奴才,被高手們刺殺了兩次還能活蹦亂跳,除了他還有誰?”
聽他們議論,林韻寧急忙讓馬車轉向,可她沒有陳恪的力度,馬車轉了好一會才轉過來,再次慢慢地走起來。
於是林韻寧受不了了,付了車錢跳下車來,帶著書劍往前跑去,沒跑出多遠就聽遠處傳來一陣厲喝,“那兩個奔跑的立刻站住。”
見她倆在人群裡穿梭的身法十分奇妙,立刻引起天武軍官兵的注意,這時的他們對高手十分敏感。
林韻寧被擋下了,柳乘風卻怒氣衝衝的喊道:“一個小助講竟敢官威十足,我去告你。”
他不能不生氣,他乘坐的馬車在人群裡慢慢地走,而那輛被官兵簇擁的馬車卻順利透過。
看著人們紛紛讓開,那輛馬車快速駛過,柳乘風憤怒,而趕馬車的車伕卻慢條斯理地說道:“公子去告誰啊?那是陳助講的馬車,你不知道?”
車伕的語氣中帶著譏諷的味道。
而柳乘風的心裡更憤怒,決定今天下午就將媒婆派出去。
柳乘風下定了決心,而陳恪卻不知道會有媒婆的突然襲擊,他沒這個水平,掐掐手指頭能做到,可窺天機知人事卻做不到。
他也是後知後覺,才知道自己當官了,七品宣德郎是個散官,有事上、沒事只領俸祿不用上班。
他對這個職位非常滿意,每月還有十二兩紋銀可拿。
但加上一個侍讀就讓他不滿了,陪皇上讀書的活讓人很不舒服。
可他無奈,萬惡的封建社會聖旨就能決定一切,他敢抗旨就會對他的脖子咔嚓一下。
這個罪名可不是發配崖州就能了事的,陳恪明白,縱然無奈也要去皇宮給皇上、太后謝恩。
“皇恩浩蕩啊!”坐在車裡的陳恪輕輕咧咧嘴,然後一本正經的下車,在張孜的引領下走過左掖門,這是文官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