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無比的堅定。臉上浮現出喜悅的笑容,彷彿只要跟在白晟背後,就能感受到無與倫比的幸福。
寬敞的街面,白雪覆蓋於上,顯得是那樣的潔白整齊,銀裝素裹。路上幾乎不到任何行人,只有徒步的兩個孩童。一個穿著綾羅綢緞,頭上帶著白色的絨帽,上方還有兩個像是兔子耳朵。垂下來蓋在小巧的耳朵之上,抵擋著風寒,加上粉雕玉琢的白淨模樣,更加惹人喜愛。
另一個穿著破布麻衣,髒亂枯槁的頭髮,隨意披散在眼前,遮住了那即便被灰塵雜物弄髒,還依稀有些清秀的小臉。在凜冽的寒風中,凍得瑟瑟發抖。雖然如此,可那漠然的雙眼,和冷硬的笑容,散發出生人勿進的資訊,讓人根本提不起憐憫的感覺。
一個在前默默的走著,另一個微笑著追隨在身後。天上地下,彷彿是兩個極端的人,走在一起,起來很不般配。但不知為何,卻有一種理所應當的奇異感官。
每走一步,小孩腳上就會裂開一道傷痕,腳下滲透著鮮血。兩人越走越遠,只剩下兩行血色的腳印留在地面,侵溼了潔淨的白雪,那顏色有種刺眼的分明。
白晟轉頭到了那血色,又瞧見小孩臉色慘白,渾身大汗,搖搖欲倒,卻依然微笑的著自己,踩著自己的足跡堅定前行。心中的悲涼愈來愈盛,卻奇怪的根本哭不出來。
白晟終於忍不住,快步的轉身跑回到小孩身邊,不顧他的死命掙扎,用力的固定在自己身上,跑向白府的方向。
小孩在白晟的背後掙扎不斷,但是始終無法掙脫。於是慢慢的安靜下來,臉上的笑容依舊。從眼中劃過兩行淚水,洗去了臉上的汙穢,更衝去了眼中的冷漠。隨後,昏迷過去。
不理會王府眾人奇怪的目光,也沒有把小孩交給任何人。白晟揹著小孩,衝到白閔的書房之中。
“爺爺,救命啊!”白晟一腳踹開書房門,隨後把棋盤掃到地上,把小孩從背上,小心翼翼的放到桌上。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水,白晟氣喘吁吁的說道:“胡爺爺,救命啊!快他怎麼了!”
反應過來的胡謅,剛準備好好說教一番。到桌上小孩的慘況,也不顧不上這些。快速的奔跑,加上身體的摩擦。除了小腳的鮮血淋淋,小孩身上的麻衣,也被血液染紅。
胡謅隨手把麻衣剝開,發現小孩身上密密麻麻的傷疤,有凍瘡,有刀痕,甚至還有深深的牙印。著這樣的慘狀,即便是白閔,也不禁吸了一口氣。
“如此嚴重的創傷,他能活到現在,也算是個奇蹟了!”胡謅大概的查了一下,忍不住說道。
“胡爺爺,您可一定要救他啊!您不是神醫嗎?不會連這點小傷都救不了吧!”白晟忍不住對胡謅說道,彷彿救不過來,胡謅就妄為神醫一樣。
“一會再找你算賬!”胡謅瞪了白晟一眼,隨後在小孩身上點了幾下,流血的地方頓時止住。又吩咐拿盆熱水,把小孩身上擦洗乾淨,用藥敷上。包紮好以後,才寫下幾個方子,讓人下去熬藥。
在白晟的要求下,小孩被安置到白晟的房間當中。正當白晟準備跟著出去的時候,被白閔留了下來,只能吩咐下人好生伺候。
“嘿嘿,爺爺,您留下我幹什麼啊?我還要去照顧那個小孩呢!”白晟習慣性的露出可愛的笑容,對著白閔撒嬌道。
“少給打馬虎眼!”白閔不理會白晟的撒嬌,“這次又怎麼回事?是不是真要用家法,你才肯不亂跑?”
“爺爺,今天我到街上有好多乞丐……”雖說不知道家法是什麼,但白晟也知道不會是什麼好事情,於是就說起來流民們的經歷。“就是這樣的。爺爺,您要救救他們啊!好可憐的!”
開始還不以為然的白閔,聽到流民是從西邊過來,並且已經發生了戰爭。表情有些凝重,揮揮手,讓白晟先出去。胡謅也沒有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