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已經沒力氣了。
“我問你幾個問題，回答不好你就去跟他們做伴，回答好了我就放你走。”
張淼挑他留下也是有原因的，不僅是因為他剛才說的可憐，更主要的原因是他胳膊內側有很多被割傷的血痕。
天這麼熱沒有水，又不想死應該怎麼辦？
喝血。
別人的血。
喝最底層的血。
他在他們小團體肯定是最底層，既是手下，也是兩腳羊。
所以他最瘦，他的動作也最慢，這才在張淼開了兩槍後被剩下來。
小四連連點頭，躺在地上努力爬起來，趴跪在地上對著張淼說：“您請問。”
他已經沒有站起來的力氣了。
張淼蹲在他側面，不想受他跪拜：“我們現在的位置是哪，最近的人類聚集點在哪。”
小四有氣無力地回答張淼：“現在是x市的邊緣，最近的人類聚集點是曙光基地，我知道路，我進去過，我可以帶您去。”
張淼看著他有氣無力地說話，真怕他兩眼一翻厥過去，換掉原來想問的問題，問了個新的。
“你們在這棟房子裡多久了，有碗嗎，去給我找三個碗。”
小四感覺自己已經撐不住自己的身體了，但是他還想活，他從基地裡被趕出來的時候那些人想讓他死，他偏要活。
他小聲地說：“我剛過來兩天，他們到了有多久我不知道，我去給你拿碗。”
他向旁邊的房間爬去，沒錯，他在緩慢地爬行。
張淼：“……”這樣整的我好像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人。
連忙制止他“算了算了你別動了我自己去拿，我都怕你在半路昏過去。”
張淼朝著小四剛才爬的方向走去，走進那個房間像是一個廚房，不過裡面可沒有什麼瓜果蔬菜，裡面有一摞碗和一隻沒有被啃完的人胳膊。
嘔，噁心。
他們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怪不得在這種條件下還有心情強迫女人，原來是吃人有的力氣，畜牲。
張淼拿過一隻碗，碗裡還有沒幹涸凝固的血漬，張淼本來想用揹包欄裡的水刷一刷。
但是她想到現在刷碗的水，以後說不定可以救一個人，孰輕孰重張淼當然分的清。
張淼把銀色水龍頭拿出來，拿到碗的上方，嘩嘩流出水來，直到把碗裝滿，張淼又把水龍頭裝回物品欄。
她端著這碗水走出“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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