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阿爹的病沒有治癒的希望,我只能請人看管著,杜管家是資歷深厚的老管家,他幫忙從外面尋了個心眼實誠的家丁,此人憨厚老實,有一定武功底子,還能照顧慕阿爹起居。
有了專門照顧的人,我的心才能踏實些。
盛大夫醫館不忙的時候也常來找慕阿爹坐坐,幫他整理整理菜地,順便蹭個飯。
寧欣郡主落水一直臥病休養,本以為安德候夫婦親自上門感謝後,此事便會到此為止,但遠沒有我想的那麼簡單。
自從郡主醒來,時不時喊自己的貼身婢女來參將府給我送小玩意兒,還說等寧欣郡主好了一定會登門拜謝。
看著桌上堆成小山的禮品盒子,我額角青筋突突跳,不知道問題出在哪個環節,有夏芳華在寧欣郡主旁邊,郡主不可能會認出我,她這樣不停給我送東西,夏芳華居然沒有反應嗎?
即使疑惑,我也沒心思去探尋這其中的究竟,因為離沈君之科考的日子越來越近,我得幫著林氏一起準備要用的東西。
雖是開了春,但天氣依舊寒涼,考場的被子要選厚實的,一應帶進去的東西都不能帶文字,且必須檢查好有沒有夾層;
王誠毅特意去買了好的筆墨,沈君之表示心意已收到,卻堅持要使用去年秋闈我送他的那套筆墨。
沈君之要去貢院的前一天,二娃子來參將府探望,給慕姑姑和我買了些小玩意。
看見他我才想起,感冒好後卻一直沒找機會感謝段翰清,趁二娃子在,讓他幫我帶一雙護膝送給段翰清,這種天氣,在城外練兵也是受罪,能防護一點算一點。
二娃子似乎很高興,眼眸亮晶晶的。
“姐姐,將軍送你的簪子,為何總不見你戴?”
他將護膝揣好,好奇的問。
我被問的很懵逼,二娃子從我的表情裡面似乎猜出了什麼。
“段將軍給我送過簪子嗎?”
剛問出這話,我就想起了那隻紅梅白鶴簪。
“是呀,也怪將軍沒與送的人講清楚,送到的時候與你說明一下。”
看著二娃子無奈地表情,我內心不平靜了,這段翰清給我送簪子究竟是何意?腦子裡不由得滿是問號。
“二娃子,那這塊玉佩你知道嗎?”
我掏出脖子上價值不菲的玉佩,之前還打算進京後見到段翰清,找機會還給他,結果上次宮裡遇見給徹底忘記。
將玉佩扯下,我遞給二娃子,他仔細看了一會道:“這是段將軍離開柏鯉縣前留給你的,我記得當時他是託盛爺爺送去給你的。”
聽了這話,我有些驚訝。
“你怎麼知道?”
“因為將軍把玉佩託給盛爺爺的時候,我就在旁邊 ,他只說你遲早能用上。”
“這玉佩好像是將軍一直帶在身上的,應該類似於通關文牒一類的東西,且是一品大員的物品,小官小吏見了都要行叩拜禮的,見物如見人,也算是一種特權吧。”
二娃子將玉佩翻來覆去的看,一邊把玩一邊若無其事的說。
而我聽了他的話則是目瞪口呆,內心一萬個曹尼瑪奔騰而過。
不由得吐槽,敢情自己身上一直握了張可以橫著走的王牌,明明有打高階局的段位,卻一直在低端局耗費心思。
要知道這玉佩那麼有用,尋樂找父母入京的事情就很好解決,也不會有我入獄,慕阿爹受傷這一堆糟心的事。
可事情已經發生,段翰清也沒預料到會有這些事情,他將玉佩留給我,也只是怕我被人為難。
見我面上苦笑,二娃子擔憂,不由詢問:“姐姐,怎麼了?”
“哦~沒事,那你將玉佩和護膝一塊帶回去吧,先替我表達下感謝,來人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