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沒亮我就爬起來跑步,趕緊把泡好的豆子磨好,有了昨天的經驗,今天做豆花就快了很多。
拿著做好的豆花先去了盛家,給剛起床正在曬藥的盛大夫先弄了一碗。
盛大夫看著碗裡白嫩的豆花,高興的問:“慕丫頭,你煮的這個是啥?”
“盛爺爺,這個是豆花,用黃豆弄做的,很適合拿來當早點。”我回道。
“李嫂子情況怎麼樣?”我隨即又關心的問。
“無大礙,後面只需要好好養傷,這半個月先讓她在我這靜養,不宜挪動;慕丫頭再給我弄一碗吧。”盛大夫一邊吃著碗裡的豆花一邊和我說著。
聽了盛大夫說李寡婦無大礙我總算安下心來,昨晚睡覺二娃子那淚汪汪的面容一直在我腦子裡迴盪,我無法安然入睡。
“沒問題,我這還多著呢。”我說著就環顧著周圍。
盛大夫把碗遞給我道:“不用看了,二娃子還沒起床,盛清上後山去了。”
我驚訝,接過盛大夫手裡的碗,給他再舀了一碗;
我道:“那我就放一些豆花在廚房,等下二娃子起床可以吃。”
問了李寡婦的情況後,我就先去城裡把豆花賣完。
很多昨天吃過的,今天依舊來光顧,還有些是被朋友拉著一起來嘗試的。
於是很快我就將豆花賣完,快速收拾東西,回去路上我買了一條大魚,準備給李寡婦煲湯。
畢竟她是因為我才受的傷,就算是為消除我心裡的愧疚,我得把人家照顧好。
路過村裡大槐樹旁,就見有一堆村民圍在那議論著什麼。
遇到這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我下意識的就想躲開,還是離遠一點好。
“這人誰啊?”趙玉芳大聲問著。
“我看著怎麼有點像趙二虎。”村裡齊家媳婦黃春花回道。
聽見趙二虎三個字我下意識的頓住腳步,往人群走去。
“你咋認出來的?都被打得鼻青臉腫了?”趙玉芳問著黃春花。
“我昨天上午看見他穿的就是這身衣服。”黃春花煞有其事的回應著。
“天呀!也不知道是惹了誰,被打成這樣。”趙玉芳的女兒王玉林幸災樂禍的說著。
“你這丫頭,一個姑娘家來看這做啥,趕緊回家去!”趙玉芳吼著自家的閨女。
我聽著她們的對話,也來到了人群邊上。
有人看見我上前都下意識的躲開,我還想著要擠出一條路我才能看見裡面的情景,沒想到他們自家給我讓出一條道來。
我的到來,讓原本沸沸揚揚的人群突然一下子安靜下來,看來上次教訓郭大鑫的事,讓村裡人對我的印象變了不少。
以前的慕時淺在村裡名聲本就不好,很多都是郭大娘在外面造謠,但現在更不好,不少人都當場看見我打郭大鑫,也不知把我說成什麼樣了。
不去在意他們的眼神,與我無關的人,哪裡有那時間去在意。
他們散開的一個道,正好讓我看清大榕樹那邊是什麼情況。
趙二虎被繩子捆著雙手掛在大榕樹的樹枝上,腳尖著地,但只有一隻腳尖勉強著地,另一隻耷拉著的腿好像斷了。
他手被繩子勒得腫脹,發青發紫,衣服髒亂不堪,鞋子有一隻還不見蹤影。
蓬頭垢面,頭還歪歪的垂著,沒了意識。
趙二虎現在的樣子慘不忍睹,昨天我確實將他打得挺慘,但和現在他這個樣子比起來,我下手都算是仁慈的。
猛地我回想起,昨天盛清剛回盛家,問清二娃子的事情後,轉身就出了門;當時他那帶有肅殺氣息的背影,在我腦子裡揮之不去。
我總感覺趙二虎現在這個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