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也不能將他和剛才那條猙獰地巨蛇聯絡在一起。
那男子並不看她。卻拍了拍足下一隻石頭上地灰塵。自顧自坐了下去:“你倒好心。和她一樣。坐吧。”
秦霜有些迷惑。卻不敢反對。呆呆地隨著他坐了下來。這巨蛇明明是青色鱗片。怎麼變化出人身是著白衣地?她從雲墜月口中得知。靈獸化形後所化人身比之修士地身軀並無什麼不同。因此化形時所蛻地皮一般都會被煉化成一件衣衫。兼做防禦之用。能保證化形後地靈獸不失原來抗打地優點。而且這片本是靈獸身上所出。心意相通。淬鍊簡單。這也就是靈獸地本命法寶了。靈獸修煉本就比修士來得艱難。有了人身後也是如此。哪裡分得出時間去研習煉器之道。君不見雲頂之上十幾名長老。無論男女老幼皆著白衫嗎?換衣衫?非不願也。實不能爾。這巨蛇也不知哪根筋搭錯了。居然穿地是白衫。
那男子並沒有察覺。臉上全是嚮往地神色。彷彿隔著洞頂地一束天光看到了別地什麼遙遠地地方。居然還浮現出一絲溫柔地笑意。
";願意聽我講一個故事嗎?”
秦霜點了點頭。這巨蟒也不知在地底呆了多少年,許是太久沒有人聽他傾訴了,這問話的聲音裡全是寂寞,她實在不忍心拒絕。雖然坐在這地底洞穴內有一條蛇講故事有些荒誕,不過修仙者本就講究隨心而為。修士又如何?靈獸又如何?只要這男子不會忽然變身一口吞了她,聽他講個故事又何妨?
“三千八百多年前,我還是一條無憂無慮的小白蛇。”
男子方緩緩地起了一個頭,秦霜已經急急地制止住了他:“等一下,你,小白蛇?”
雖然三千八百多年前他有可能是一條小蛇,但是怎麼可能是一條白蛇?
男子見了秦霜疑惑古怪的目光,臉上忽然泛起一片紅暈:“你躲在地底三千多年不出來,難道還會是本來顏色?”
秦霜被噎得一愣,縮了縮脖子:“前輩,你繼續講吧。”這男子的衣衫顏色之謎也算是解開了。
三千八百多年前,天南大陸上還沒有晉、吳、元三國,只有一個隋朝統治著這片大陸。這個國家富饒而強大,當時的皇上隋德帝有三個兄長,卻都膝下單薄,除了隋德帝尚有一子外,這三人都只有女兒。故事的主角就是這隋德帝二哥的女兒溫凝郡主。郡主是二王爺的嫡妻所生,卻早早沒了母親,王爺另有新歡,也不怎麼重視這個女兒了,任她居住於王府的一個偏遠角落,每日帶著丫鬟養養花逗逗鳥,日子過得倒也自在。
郡主十五歲那年的正月十五,依照慣例出府上香。廟內早早屏退了香客,她一人在正殿上香。祈福完畢,少女心思,卻忍不住問了一支姻緣籤。這籤居然是大凶,籤文只有兩個字“殊途”。連解籤的老和尚也解不出來。郡主也沒以為意,畢竟籤文成千上萬,豈是個個有解?只是這大凶看來就不是好兆頭,一時煩躁,遣退了丫鬟,獨自在廟中的花園散心,卻見到一隻受傷的小白蛇在花叢中。當日這白蛇當年才200餘歲,只是一隻一階靈獸,由於一時貪玩,修煉未成就下山玩耍,卻被一個修士看出了端倪,貪它身上的材料煉器,重傷了它。卻被小蛇拼死用天賦神通逃了出去,躲到了這裡。郡主看著小蛇顏色嬌嫩可愛,頭頂一隻紅豆大的小角,並不像別的蛇那般可怖。又見它身受重傷,一個偌大的創口血肉模糊,動了憐憫之念,命人找了一隻竹籠,將它帶回府裡偷偷養住了。小蛇迷迷糊糊將養了兩年方才復原。丫鬟們見它溫馴,也不再懼怕,偶爾將它放出籠子來玩耍。這時它已經修為盡復,本可以走了。可是望著自己救命恩人,卻怎麼也遊不動身子。只盼她想起它時,偶爾來瞧它一眼,它就歡喜半天。畢竟,一階靈獸那小小的腦袋,也想不了太複雜的事情。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