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地中岡目前感覺自己就是顏飛花說的笑話中的莊稼,他現在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別人的收割,自己卻是被收割的物件!
他從來沒想到過,自己也有為了生命,苦苦掙扎的一天,每次他都以為自己高人一等,屬於人上人,可以漠視一切生命,認為那不過是自己手中的玩物,可以肆意的侮辱踐踏!
但他知道成為莊稼的時候才發現,原來其中的痛苦真的很難讓人忍受。
他運刀如風,揮汗如雨,卻終於發現了自己所做的都不過是無謂的反抗,因為場上還有兩大高手,正在虎視眈眈地想要自己的性命!
服部玉子和藤村正部。
他想到這裡的時候,已經不由自主地想著二人的位置望上了一眼,刀光霍霍,他的精力已經被連綿不絕的忍者牽扯,在他的刀下,至少已經死了十數名忍者,可是越來越多的隱者衝了上來,好像韭菜一樣,割了一茬,又來了一茬,繁殖的速度之快,讓他有些觸目驚心。
他終於明白一點,自己以為全盤掌握在手中的時候,服部玉子卻已經準備把自己連根拔起!
二人不在樓梯口處!
白地中岡意識到這點的時候,心中突然狂震,高手的本能讓他覺察,一左一右有兩個人正在迅疾的接近。
下一刻,兩道銳利的刀風斜斜的砍來,白地中岡大喝了一聲。飛快的砍出了兩刀,一刀並開了藤村正部的長刀,一刀劈落了服部玉子的短刀。
他腳跟繞地一轉,發出的兩刀充沛無倫,一絲疲倦都沒有,服部玉子和藤村正部在等機會,他何嘗不是如此。打落了服部玉子的短刀,白地中岡怒喝一聲,刀光再起。已經毫不猶豫的向服部玉子的脖頸劈去!
寒光一耀,現出了服部玉子鎮靜自若的臉龐!
白地中岡心中有了一絲不安,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鎮靜,為什麼還是那麼的從容不迫,可是藤村正部已經後退,所有的人者都已經不足一道,他最大的敵人就是服部玉子,殺了她,才是他能夠逃命的契機!
陡然間一刀砍了過來,全無徵兆!
白地中岡只覺得手腕一涼一輕,眼睜睜地看到一隻滿是青筋的手飛到了空中,那一刻的時光彷彿停滯不前,那隻手滿是血雨的呈現拋物形狀的墜落,那是自己的手?白地中岡心中一陣茫然,扭頭望過去,看到一雙自小就熟悉非常的眼睛!
那上面寫滿了內疚,無奈,慚愧還有些許的柔情!
“哥哥,不要再錯下去了。”
白地中岡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只覺得小腹一涼,低頭望了下去,一把匕首已經沒的只剩把柄,握著的那隻手赫然就是自己親自教他武功的弟弟。
大喝了一聲,白地中岡左手拔出了匕首,看了一眼,臉上一陣迷茫,嘴角慢慢的浮出一絲微笑,他沒有再出手,白地中樹也沒有再動。
他軟軟的倒下去的時候,最後看到的時空中墜落的那隻手,手上還是握著一把刀!
那隻手,握得很緊,可是沒有了身軀的支撐,卻已如想要握住流水一樣的可笑,無論你握得再緊,最終都是留不住一絲一毫!
白地中岡倒下的最後一刻,只是想到,自己很久沒有看看漫天飛舞的櫻花,白雪皚皚的山頂了,而且以後,也不會再有機會。
林逸飛還是很舒服地坐在那裡,最少從表面上來看,他坐的還是很舒服,“我早已經說過,你不見得什麼都知道。”
“不錯,”顏飛花嘆息一口氣,“我實在也想不到,當日叱吒風雲,千軍難當的蕭大俠,竟然能夠也學引車買漿之流,而且做起慈善事業,有模有樣,不過都說小隱隱於市,大隱在廟堂,蕭大俠這麼說,似乎也不是那麼聰明。”
“聰明糊塗又有什麼關係,”林逸飛也嘆息一聲,“如若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