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們哥倆的內部矛盾,她出手算是白費功夫了?人家壓根不在意!
她鬆開武小貝,他便邁著小短腿兒朝著許小寶消失的方向追去,身後撲啦啦跟著胡嬌臘月倆乳孃,一行人去追許小寶,就這麼一會功夫,他已經跑的遠了,等到最後翻了大半個園子,才在教舍裡找到許小寶。
老秀才課上到一半,教舍門被推開,門口站著個穿著紅色小褂兒黑色小褲兒的小朋友,眉目秀雅,面板白嫩,如果不是剃著小光頭,說是女孩子也有人信。
縣學裡輕易不會放無關人員入內,這孩子想也知道是縣令大人家的小郎君。他也不怕生,只好奇的看著一教舍的孩子,大眼睛撲閃撲閃,穩穩走了進來,徑直朝著教桌下面端正揹著手坐著的學子們走了過去。下面的孩子們立刻炸了鍋,不顧老先生在堂上的目光,小聲議論起來:“這誰家孩子?”
“應該是……夫人生的小寶寶吧?”
自從當初夫人有了小寶寶,就再不能陪他們玩遊戲了。後來雖然夫人也曾來過,可惜都沒帶著小傢伙來過。
於是許小寶每到一處桌位前,坐著的學子便朝著他綻開了最大善意的笑顏,希望別嚇著這小豆丁。許小寶在教舍桌椅之間穿行來去,最後累了,攀著凳子要往上爬,準備坐下來歇會兒。旁邊坐著的孩子便將他輕輕抱了起來,放在自己旁邊,又怕他從凳子上掉下去,還伸手輕輕攬住了他的腰。
老先生見他並不怕生,也沒搗蛋,便在堂上繼續講起課來。
胡嬌抱著武小貝找過來的時候,許小寶就坐在一群聽課的學子中間,也不管聽不聽得懂,反正他坐的很規矩,還學著旁邊的小哥哥揹著小手,正在努力消化老先生的課程。
他現在三字經快背完了,縣令大人給兒子制訂的啟蒙教程下一本就是百家姓。
從那天之後,許小寶就跟忽然之間被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一般,每日鬧著要來縣學園子裡玩,胡嬌也沒準備讓他跟著這幫孩子們上課,到底他年紀太小,身子骨還嫩,久坐對他並不好。不過許小寶似乎也不是為著聽課而來,而是為著新添的這一眾比他大的小夥伴們。
不止是他,就連武小貝也喜歡這幫大哥哥們,吃完飯就鬧著要進園子。
跟縣學裡的孩子們玩樂半個月之後,在多種語言環境下生存的特性便顯露了出來,吃飯時候這倆小子嘴裡時不時就會冒出一句夷語。還好胡嬌這兩年的夷語沒白學,至少能聽懂他們是在誇讚飯菜做的香。
縣令大人第一次聽到孩子們冒夷語,就立刻轉頭去看她,“阿嬌,你給孩子們教夷語了?”
最近快到年底了,各種偷盜的案子多了起來,他比較忙,便忽略了孩子們的教育。
胡嬌舉雙手投降:“他們自己學的,真不關我事兒!”
縣令大人表示不信:“你不教,他們從哪學來的?”這種事情肯定也只有胡嬌有膽子做,乳孃是肯定不敢的。多掌握一門語言其實也沒什麼,但是這倆孩子還小,現在就教夷語,就怕影響了他們學說漢話。年紀都還小,漢話都說的不甚通順。
臘月在旁替胡嬌辯解:“大人,小郎君們是在縣學跟那幫學子學來的。”那幫孩子們都願意哄著這倆小豆丁,這兩小豆丁入了縣學就跟油鍋裡滴了兩滴水,立刻群情熱鬧了起來,大的小的都跟人來瘋似的,十分鬧騰。
縣學裡的都是貧苦人家的孩子,原本從小被灌輸的都是如何生存,比如在野外挖野菜,摘野果,拾柴火等等,可是經過胡嬌的引導之後,這幫孩子們的娛樂精神一日強似一日,除了功課還挖空了心思玩樂。
昨日他們玩的是騎馬打仗,一對學子錯開了握著同窗的手腕組成馬鞍,將許小寶放在其上,另有兩名學子如法炮製,將武小貝也放上去,然後靠近了讓這倆小子坐的高高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