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外面訂了酒菜回來。
足見重視了。
胡厚福從前院進去的時候,不巧被鄭舅母身邊的丫環瞧見了,立刻報給她知曉。她遣了丫頭去打聽,正碰上永安送了胡厚福進了後院回來,這小子捏著胡厚福的賞暗歎這位舅爺大方,被鄭家的丫環攔住問了,便笑道:“這一位,卻是府上的舅爺,夫人的親兄長,每次來夫人與大人都是陪進陪出的。”他故意臊這丫頭:“聽說我家大人能考上榜眼,全憑了這位舅爺的無私,拿錢將大人送到了書院裡。這不,大人做官之後對舅爺可是當親兄長一般的!”
那丫頭回去立刻報了給鄭大舅與鄭舅母知道。
鄭大舅聽得自己一個嫡親舅父還比不上一個妻兄,待遇天上地下,心裡怒氣一股股往上湧,怎麼都按不下去。
胡厚福他們倒是都見過,當初求上胡厚福,要他帶了鄭樂生前來。胡厚福面子上過不去,就引了鄭樂生來雲南郡。只不過後來結果出人意料,那人瞧著和氣,沒想到妹子卻是個潑辣的,將鄭樂生好生收拾了一頓
鄭舅母想想,便與鄭舅父商量:“雖然……這位舅爺討厭了一些,但是至少他如今在清哥兒跟那潑婦面前說得上話,不若……咱們與他多說說好話兒……”
這種“想要跟外甥搞好親密關係還得求助於他妻兄”的感覺太憋屈了。鄭大舅想一想,似乎也沒什麼別的辦法了。只能如此。
胡厚福進了後院,兄妹倆敘過別情,又將許胖妞子抱在懷裡掂了掂:“這小丫頭都快吃成個小圓球了,妹妹你這是養小豬呢?!”
養豬小能手胡嬌只管笑:“前兒我還跟夫君說,不如將這小丫頭的名字叫個珠兒算了,珠圓玉潤,就叫許珠兒,可惜他覺得不夠好,還沒同意呢。哥哥也跟他說說,許珠兒這名字多好聽啊!”
胡厚福近些年頗讀了些書,自己也覺得頗為開竅,未免有些鄙視妹妹的品味:“這名字也就是個丫環名,是不夠好,咱們家的小寶貝怎麼能叫這名兒呢?你還是別搗亂了,就讓妹夫起吧。”妹妹肚裡有幾兩墨水,他大約也知道。
胡嬌也不反駁,開口笑道:“珠兒,到娘這裡來,別纏著你舅父了。”許胖妞正在胡厚福懷裡拿著倆金子打的小金魚玩兒呢,聽到這話立刻乖乖從舅父膝上爬下來,撲到了胡嬌懷裡。
胡厚福:……
“妹夫……他沒說過幾時給妞妞把名字起好?”
胡嬌:“讓他慢慢起著吧。我家大人啊,如今是外面公事忙,能抽出空來給閨女起名字的時間也不多,反正他起他的,我叫我的!”
她這幅渾然不在意的態度直讓胡厚福歎為觀止:“是啊是啊,等他想好名字了,恐怕珠兒這名字在府裡都傳開了。
這真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的活生生的例子。
胡厚福幾乎可以想象自己妹夫在妹妹手裡的情形,他心緒頗有幾分複雜,總有種“嫁了個潑辣妹子坑了妹夫”的念頭。無他,這妹夫待他是十分的好,直是拿他當親兄長待,有時候比親兄長還要好。
早些年他還見過妹妹對妹夫行兇呢,他當時都暗自發愁,如今只能委婉勸說:“妹夫如今官位也不低了,妹妹……沒再對妹夫動過手吧?阿嬌也學著稍微溫柔點,有事兒口頭解決,能不動手還是不要動手的好。”
胡嬌應承的相當有水平:“只要他不犯錯,我哪裡用得著動手啊。”這人真是下功夫,成親也沒多少年,想當年一門心思庇護著的哥哥心都朝著他那邊偏過去了,生怕他這當妹夫的在她手裡吃了虧。
到底誰才是親的啊?
作者有話要說:拖延癌……就是晚期拖延症患者……大約成了末期了罷。
——意外收到許多癌症治療偏方,真是多謝大家,抱抱大家!
蠢作者都要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