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兒的,有點事兒就張揚的到處都是。從婆婆交待這件事情開始,她就心中微哂,這件事情多半不能達成。
國舅對傅開朗多有不滿,認為這個兒子跟自己不夠貼心貼肺。事實上父子二人政見不合已非一日,自傅開朗回京之後父子二人吵了也不知道有幾回,回回氣的傅國舅恨不得揍二兒子一頓。
因此傅老夫人對這位二兒媳婦也多有諸多不滿,總認為二兒媳婦有教唆之嫌。傅老夫人一片慈母心腸,總認為錯不在自己兒子。
傅大夫人陪笑,“許夫人說笑了呢。外面都知道許尚書與夫人伉儷情深,我們也是整日在後院裡忙碌,偶爾聽來一耳朵,只當是解解悶。”
胡嬌掩口輕笑:“我年輕膽子又小,上月外面砍了幾百人,嚇的好些日子沒睡好。我家夫君大概是怕我胡思亂想,嚇壞了我,這才什麼都不肯告訴我的。大夫人不知道,我自到長安城後就睡眠不好,大夫也說要我少操些閒心呢。家裡三個孩子都鬧騰的我頭疼,夫人若是知道內情,不妨講來聽聽?”
傅大夫人:“……”
傅二夫人肚裡笑的腸子都要打結了,使勁低下頭掩飾嘴邊的笑意。
她沒聽錯吧?敢提刀砍人的尚書夫人跟她家大嫂說自己膽小,聽到殺了人都好些日子沒睡好,誰信?!
偏偏在場的婦人們不管信不信都不能反駁指出胡嬌說謊。
——不知底細就是有這點好處,隨便撒謊都沒關係。
反正傅二夫人是不準備戳破胡嬌的謊言。
這種宴會參加的多了,胡嬌煩不勝煩。
她本性裡更喜歡真刀實槍的較量,而不喜歡這種旁敲側擊的打探。
許清嘉最近的處境絲毫不比胡嬌的好多少。假如說胡嬌只算是受到了此次事件的波及,那麼許清嘉就處在風口浪尖,真是一刻都不能消停。才擺脫了打探的同僚就被季成業給堵住了。
許清嘉被季成業揪著進了一間酒樓,挑了個雅座進去,點了酒菜,季成業就按捺不住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寧王再抓下去,我都要忍不住彈劾他了!”
哪有這種毫無罪名就開始搜身抓人的。
許清嘉滿飲了一杯酒,頗有幾分漫不經心:“沒事兒,你想彈劾就彈劾吧,反正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
季成業:“……”這是什麼話?
“許賢弟,許大人,許尚書,你就……給我透個底吧,好歹也讓我知道知道要發生什麼事兒?我這心裡總覺得慌的厲害,沒底!”
許清嘉把玩著杯中酒,喟嘆:“這件事情與御史臺無關,不過你最好不要攙和。”
他說的越神秘,季成業就越發好奇,極想知道這件事情嚴重到了什麼程度。偏偏寧王抓人都是大面積的抓,只抓從地方前往京中核帳的官員,卻是不分州府統統全抓。而被抓的這些前來長安核帳的官員要麼已經開始在戶部核帳了,要麼才準備核帳,甚至還有跋涉千里才進了長安城門的。
季成業想不明白,許清嘉似乎也沒打算讓他鬧明白,喝了幾杯就辭別他回家去了。
胡嬌聞著他一身酒味兒,眉頭都要擰在一處了:“這關卡你居然也要喝酒,不怕酒後失言嗎?”
許清嘉揉揉自己的太陽穴,打了個響亮的酒嗝:“要不今晚阿嬌陪著為夫小酌幾杯試試?看看為夫酒後會不會說真話?”
“傻樣兒!”
胡嬌在他額頭戳了一指,被他伸臂攬在懷裡直往她頸子處深嗅的無賴模樣給逗的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誰能想象得到戶部尚書在家居然是這般浮浪模樣。
傅溫在太子處吃了癟,心中對太子的怨氣簡直要達到了頂點。兒媳婦設宴款待許夫人,又什麼訊息都沒打探到。傅溫一怒之下就狀告到了皇后處,皇后這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