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起來。
考選大會開了三日,她家後院就收到了幾十只家禽幾十幾隻粗壯的火腿,一簍一簍的菌子,還有不知名的藥材。
這些夷人百姓都十分質樸,送禮也不走尋常路,都是將禮物拿來直接丟到縣衙門口撒腿就跑,連個照面也不肯跟縣衙裡的人打,這種做好事不留名的精神真是……令胡嬌十分的崩潰啊!
不計名送禮便知對他們無所求,這是連個退回去的地方都沒有。看來只能留著自己吃了。
所幸這院子當初是南詔王族宅院,廚房庫房都造的非常寬敞,這才能容得胡嬌將火腿一一掛以庫房樑上垂下來的肉鉤上。掛完了她仰頭去瞧那一排壯觀的火腿,內心感嘆,酒池她沒見過,肉林卻是真真切切的感受了一把。
想她家至今只有兩口人,這得吃到猴年馬月去啊?!
許清嘉下衙之後回來,找了一圈之後才在庫房裡找到仰著頭髮呆的胡嬌,頓覺好笑:“想什麼呢?”
胡嬌指著這一排火腿,十分的幽怨:“在發愁今晚吃哪隻腿。”看來看去都是一樣的壯啊。
許清嘉攬著她的肩膀悶頭輕笑,笑完了一本正經挑了半天,最後指著最中間的一隻火腿:“我看就這隻吧,看著就很美味。”
當晚他們的餐桌上就是青筍炒火腿,還有個火腿菌子湯,主食是米飯,簡單卻十分爽口。
吃完了二人還去花園裡散了一會步。天都黑了才回來洗漱上床。
許清嘉近日在公事上順風順水,回來更是心情極好,當晚隔著被子抱著胡嬌動了綺思,忍了又忍才將這念頭壓下去。被他抱著的丫頭睡的人事不知。她大約是對他真的一點想法都沒有,許清嘉好幾次都想掀了自己的被子鑽到她被子裡去。
第二日胡嬌是在一片悶熱裡醒來,只覺自己似乎靠著個火爐,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入眼便是個青青的下巴,她這才發現自己在許清嘉懷裡,兩個人只著中衣緊緊摟在一起,跟扭股糖似的,這姿勢極親密又曖昧,胡嬌瞬間就清醒了,蹭的坐了起來,指著被她的動作帶醒的許清嘉責問:“你怎麼鑽到我被子裡來了?無賴!”她也是這些日子忙糊塗了,這會兒才想起來,其實她可以搬到廂房去睡的。
剛醒過來的縣令大人帶著幾分茫然不解,無害又無辜,揉了下眼睛才明白鬍嬌的指責,還是忍不住為自己辯解了一下:“阿嬌妹妹……似乎不是我鑽進了你的被子吧?”
胡嬌的那條被子就凌亂的堆在一旁,她身上還搭著許清嘉的半床被子,此情此景,讓她想不臉紅都困難。她“嗷”的一聲,往旁邊竄了過去,一把拉起自己的被子鑽了進去,連腦袋都整個的蒙了起來,只覺自己整張臉都火燒火燎的發燙。她居然……她居然半夜鑽進了許清嘉的被子裡……
這是……思…春了嗎?
被這個念頭給打擊到的胡嬌裹著被子滾了兩滾,又是一聲悶悶的慘叫從被子裡傳了出來 ;。
許清嘉忍笑忍的十分辛苦,卻假裝並沒被此事影響,拍著被子裡的人喚她起床:“阿嬌起來了,今日正好旬假,我帶你出去逛逛?”
回答他的是一聲悶悶的不要。
他再接再勵,“我都不計較你鑽進我被子裡了,你有什麼好生氣的?我雖然是個男人,可也是要清白名聲的。”明知道她是害羞了也不說破。
胡嬌猛的掀了被子,索性破罐子破摔:“你……你要什麼清白名聲。你如今早不清白了!”都跟她在一張床上睡了,一個被窩裡鑽了,還有什麼清白名聲?!
她原本只是想著二人算是結成同盟,先搭夥過日子,躲過胡厚福的逼婚,至於以後的生活要如何,她還沒想好。可是眼瞧著二人的關係越來越親密,如今連這種事情都發生了,也不知道許清嘉心裡是如何想她的?也許想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