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厚福更是著急上火了。
“阿嬌從小都不惹事,別人若不欺負她;她好說話的很,難道是妹夫納妾了?在外面有人了惹阿嬌不高興了?阿嬌……不會把妹夫給揍了吧?”就他家妹子的力氣;萬一把妹夫揍出個好歹來,說不定還真有其事呢。
“瞧你說的;咱妹妹能是揍夫郎的人嗎?”魏氏本來是勸他的;都被他的猜測說的要上火了。
胡厚福十分肯定:“要是妹婿真有什麼惹她不高興了,我還真相信阿嬌會揍他。不過……若是阿嬌都氣到要揍他了,那鐵定是妹婿做了什麼讓她生氣的事情。”總歸錯處肯定不在自家妹妹這裡。
魏氏都被他這般護短的態度都逗笑了,“是是是,一準兒不是咱家阿嬌的錯!不定就是許郎做了什麼出格的事兒了。你若是實在心急,就將鋪子先歇業了,親自去南華縣瞧一趟。橫豎妹妹也走了一年多了,到現在還沒聽到喜信兒,我那日還在娘娘廟裡求了張符來,你拿過去親手交到妹妹手裡,讓她貼在床頭,待有了喜信之後再燒了。”
這提議讓胡厚福眼前一亮:“那我明兒起來就去找鏢局,看有沒有去南華縣或者路過的商隊,我這就跑一趟。只是家裡要讓你一個人操心了。不行就將岳母接了過來陪你些日子?”
夫妻兩個當夜就議定了行程,第二日起來之後,就忙活了起來。胡厚福去外面鏢局聯絡商隊,魏氏在家裡準備給胡嬌夫婦帶的東西。一年多沒見,她還真給胡嬌準備了不少東西,從貼身衣物到鞋襪,還有一兩套幼兒穿的衣服,從裡到外煞是齊全。
反正這東西遲早用得上,這次胡厚福親自去,正好帶了過去。
一切準備停當,胡厚福聯絡好的商隊也到了出發的日子,他提著兩個大包袱跟著商隊出發了。曉行夜宿,足足走了一個月,才到了南華縣地頭。那商隊還要轉往他處,算是路過南華,進了城之後付了銀子,他便找人問了路,直奔縣衙而去。
縣衙正門處,今日恰錢章值守,見得一個粗壯的漢子風塵僕僕揹著倆大包袱要直往衙門裡闖,忙攔住了:“大人這會回後院吃午飯去了,不審案子,你若有什麼冤屈,等下午再來。”
胡厚福隨手一扒拉,錢章的小身板便轉了個圈:“我是許縣令的大舅兄,不申冤。”
錢章轉了個圈頭都暈了,扶著門柱子才站穩了,從後面扯住了胡厚福的後脖領子:“說你呢往哪闖?大人下午才來呢!你說你是誰來著?”
胡厚福在上一次接到胡嬌的信之時,就得知許清嘉升官了,幹翻了原來的縣令,自己爬上去了。這事還頗出乎他的意外,當時還飲了一壺酒以示慶賀。被錢章扯住了脖領子,索性轉頭回來,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告訴他:“我是許縣令的大舅兄!”他長這麼大都沒在衙門裡這麼橫過,今兒可是頭一次。
錢章傻眼了:“你說你是……夫人的兄長?!”
見胡厚福點點頭,錢章瞬間雙目放光,扯著他就走:“舅爺跟小的來,夫人若是知道舅爺遠道而來,不定多高興呢!也不知舅爺是多住些日子啊還是過兩日就走,回頭小人請舅爺去外面吃酒耍子……”絮絮叨叨,扯著他出了縣衙的門直奔側門而去。
胡厚福被他的熱情都弄的有幾分不自在了,暗自在心底裡嘀咕:別是妹婿當官有些貪婪吧?倒是讓縣衙裡的差役都這般小心巴結?
錢章到了側門,興奮的直拍門,“大人,你家來親戚了!”側門吱呀一聲,緩緩開啟了。
側門正對著的石子小道盡頭,縣令夫人肩頭扛著個人,朝側門望了過來,瞧見側門口立著的人,隨手將肩頭扛著的人一扔,幾步便竄了過來,錢章順著夫人跑來的方向瞧過去,縣令大人一臉尷尬的坐在地上,朝著遠去的夫人徒勞的伸手:“阿嬌——”
錢章慌忙舉袖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