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準你瞧了藥到病除。”
許清嘉見她掏了鑰匙開房門,在她額頭上彈了一下:“你又在弄什麼鬼?”等到進了小書房,她從書架上面的盒子裡拿出一封信來,交給許清嘉,他看過之後,緊皺的眉頭總算鬆開了一點。
“這個……這也算是個辦法,也不知成是不是?”
胡嬌道:“你可曾見過哥哥說謊?”
許清嘉想到胡厚福,那人一直是個憨厚人,在他面前歷史清白,完全沒有說謊的記錄,眉頭就又鬆開了一些。
胡嬌生怕他拿這事去下衙署官員商議,一再叮囑他:“此事沒成之前,你萬不能在衙署講起來,不然萬一不成,你這官聲可就全毀了!”
許清嘉想到她與舅兄一片苦心替他分憂,倍感暖心,自然應了下來:“我知道了!”
第二日去了衙署,與尉遲修談起今冬州郡百姓難過,向他討教該如何處理,尉遲修倒似滿不在乎:“夷人本來就是化外之民,到時候若真是暴動起來,便可趁機剿滅一二村寨,好讓他們知道知道厲害,這幫夷眾自然不敢胡亂折騰了!”
許清嘉從來憐恤百姓,又一向覺得尉遲修不錯,原本也是試探之意,想著萬一尉遲修有更好的主意,他這事兒便暫且瞞了下來,沒想到尉遲修卻說出這番話來,頓時心裡便有幾分不喜歡,只面上不顯,“大人也知,下官只是暫代州郡事務,若是這暫代期間妄動刀兵,對百姓動手,讓上面知道了,豈能落得了好?!”
尉遲修聽了這話便笑道:“此事本官不說,許大人不說,誰還能往上捅?難道許大人這是信不過本官?你我共掌州郡事務,出了事咱們一個也跑不了!”
許清嘉自升了正五品,又暫理州郡事務,如今卻有直接上奏的權利。而尉遲修不但與本郡官員有共治之責,還負有監察之職。
“尉遲大人費心保薦我,我怎會信不過大人呢?只不過我覺得此事不妥,等召齊了人還須再議,還是弄個妥當的法子來才好。”
尉遲修心裡頗有幾分失落,不過想到馬上入了冬,等山野田地的夷民過不下去,全往州郡而來,到時候做起亂來,恐怕許清嘉就不得不採用他的這個建議了。亂民之中,不砍殺些人,怎能壓服住?
他在官場沉浮十多年,到底覺得許清嘉還有幾分嫩,眼前馬上就有一場大危機,且瞧他能不能撐過這一劫。
許清嘉卻似不知自己面臨的境地,每日在衙署處理公務,有時候便召集了人手來商議此事,又派人請了各縣衙縣令前來共商此事,順便問一問各縣鄉百姓的日子。
他是個踏實勤勉的,尉遲修冷眼瞧著,也不免覺得這年輕人確實能幹,偌大州郡,除了韓南盛最初走了之後他有幾分手忙腳亂,這幾個月下來,竟然頗有幾分得心應手。
不拘上下公文,同僚相處,地方事務,或是刑事斷案,他都能應付自如,若不瞧年紀,還當他是個老辣的官員,辦事辦老了的,竟然一點也不浮躁。
哪怕許清嘉辦個冤假錯案出來,他也能抓個把柄,又或者公務之上敷衍塞責,擔不了重任,也能教他吃不了兜著走,偏偏無縫可鑽,真是莫可奈何。
曲靖縣的湯縣令與南華縣的梅縣令與許清嘉都是舊識。
湯澤來了之後,先去了許府送禮,胡嬌命人收了,又回送了一份同樣厚的禮。
南華縣的梅縣令此次來州郡,陪著他來的卻是高正以及錢章。
他是個聰明人,去了南華縣之後,倒也沒大動許清嘉的舊例,一切都按著許清嘉在時的大方向走,發現倒也清閒。平日忙的事情也不多。又能與南華縣的富紳打成一片,今日聽曲明兒吟詩,過的好不滋潤。
若非今年有災情,恐怕他年底的考評都有可能是優。
又打聽著,許大人在任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