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戟在手中調轉,直直朝男人胸口刺去!
楚硯長槍橫在胸前,戟尖與槍桿碰撞,兩人一抬眼一垂眸,目光凌厲交接。
“野蠻的入侵只能佔領土地,無法收服人心,更無法吸納文明,侵略勢必會遭到殊死反抗。”
“成王敗寇,不服者殺!”
“治國之策,治水救災之法,生財之道,治瘟疫的藥方……北燕也不需要麼?”
幾位將領聞言都愣了一下,面面相覷,緊接著又投入激烈的對戰之中。
楚硯凝視著他的眼,眉宇鋒利逼人,“那是聖上應該考慮的事。”
“還請楚將軍飛鴿傳書於燕帝。”
楚硯沒說話,只目光陰沉地看他,似乎在思考那些話的真實性。
時卿鬆開手裡的銀戟,站在他面前:“南晉帝叛國南逃,死於顧家軍刀下。”
楚硯眼神微動。
“此次談判,於燕國百利無一害,楚將軍。”時卿仰頭,“您不妨瞭解一番,再做決定。”
楚硯皺眉,本能的不喜歡這聲敬稱,明明是他最常聽的字眼,可從少年口中說出來,卻異常刺耳。
戰場上,一個混入敵軍的將軍,棄了馬,丟了武器,危險可想而知。
很快,便有失了控的戰馬嘶鳴,時卿沒有避。
“將軍!”副將方莫急喝一聲,擊退眼前的北燕士兵,又立刻陷入他們的包圍圈內。
馬蹄落下的前一刻,時卿淡笑著閉上眼。
系統尖叫聲中,一陣勁風掃過,他被一隻大手撈進懷裡。
塵土飛揚,戰馬倒地。
兩位將軍停下手裡的刀,驚愕地看著被抱坐在馬上,擁的很緊的少年。
一臉吃到瓜的表情。
小老虎一屁股坐在空間裡,擦了擦頭上的汗。
嚇死,他差點就要出手了。
在這個封建的古代,指不定宿主會被當成什麼妖怪,被人類放火燒。
“宿主大人,我忽然覺得,您有時候也挺瘋的。”
小老虎後怕地說,“不許有下次了嗷。”
時卿被擁在男人懷裡,悶悶地應了一聲。
楚硯不自在地捉著對方後頸,提貓一樣拉遠了些距離,臉色臭的一批。
“你想賭什麼?”
“我賭你不會殺我。”時卿仰頭對他笑,“楚硯,這樣的賭,我有絕對的把握贏。”
楚硯表情嫌惡地移開眼,他無法為自己的行為和心理作出合理解釋,說不清,亂糟糟的。
可經過剛才的抱抱,再聽著時卿這聲自然親暱的稱呼,楚硯煩躁的心情卻莫名其妙好了許多。
男人面上不顯,嘴硬道:“從我的馬上下去。”
時卿還在努力爭取:“楚將軍,談判內容是否需要了解一下?”
楚硯:“滾。”
時卿爭分奪秒:“談判……”
楚硯忍無可忍,大手狠狠掐了一下他的腰肢,驚訝的發現竟然那麼軟。
“今晚戌時三刻,你獨自來找我。”男人惡聲惡氣地說,“過時不候。”
時卿剋制即將出口的悶哼,咬唇,腰軟的坐不住,直接歇了勁靠在對方身上。
“……好。”
這種感覺,有點令人上癮。
楚硯深吸口氣,沉聲下令收兵,任由四周驚疑的眼神在他們身上打轉。
楚硯故意等時卿慢慢恢復力氣,單手圈住他的腰身,將人輕放在地上。
唇角勾起一抹曖昧又惡劣的笑:“想好了換身乾淨衣裳過來,我等你。”
周圍的南晉士兵神色皆是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