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猛獸釋放出來,攻城掠池的瞬間,攻略值開始滴滴滴瘋狂上漲!
行,這是把我當男寵了,時卿迷迷糊糊地想。
接下來一段時間,時卿就沒能出過王府的門,攻略值也一度停在50的峰值。
時卿再次見到沈父,已是五月中旬。
沈忠年將人上下打量了三遍,沒少胳膊沒少腿,瞧著似乎還圓潤了些,他欣慰點頭,暫時放心了。
“王爺沒懷疑你什麼吧?”
“?”時卿應的乖順,“沒有。”
時卿扶著他落座,手背被拍了一下,沈忠年哼聲:“那王爺留你做甚?讓你殺人?”
“……嗯。”時卿含糊應聲,又道,“父親,過幾天我想下江南一趟。”
沈父倏然坐直:“你再說一遍?!”
“過幾天我想下江南,有些話想先和您說。”時卿垂眸,輕聲,“我知道您已經準備告病……”
廢相已是板上釘釘,如今六部都是裴聞鈺的人,為了進一步收攏實權,男人最近的動作越來越大。
若不及時主動退出,懸在頭頂的劍落下,斬的就不止沈相一人的腦袋了。
可南邊時間緊迫,時卿不得不早作打算。
你又知道了?你又知道什麼了?!沈父內心咆哮,突然站起來,哼哧哼哧喘氣。
時卿體貼地遞上茶水,男人單手接過一飲而盡,手指重重點了他一下,勉強緩過來。
沈忠年坐回去:“怎麼個說道?”
時卿:“您信我嗎?”
“呵!”沈父氣笑了,“我要是不信你,怎會任由你這般胡來?我日日盼著你回來,生怕你捲入其中被……”
話音到嘴邊生生卡了個殼,憋回去,“為什麼突然要去江南?”
“七月,江南澇災。”
時卿走到沈忠年身側,俯身,後者附耳去聽,“貪官猖獗,恐生變故。”
沈忠年變了臉色,驚愕抬眸,卻見少年眼底並無半分玩笑,語氣凝重道:“父親,朝堂這邊可能需要您坐鎮。”
“……”搭在扶椅上的指腹寸寸收緊,沈忠年甚至沒有追問時卿從何得知的訊息,牛鬼蛇神都不管了,只確認道,“此話當真?”
時卿點頭:“您信我。”
沈忠年呼吸微微急促,幾息之後,又問:“為父能做什麼?”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沈忠年想,即便自己手中實權被削弱的差不多了,但只要官服還在身上一日,他沈忠年站在那,說的話就有分量,就還能和那些老傢伙拼一把!
“您是百官之首,應該能分辨孰清孰白。”
“自然。”
“這便夠了。”
沈忠年:?
不是,“夠了?”
“對。”時卿彎唇,眼裡洩出清淺笑意,“您只需要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提上這麼一嘴,此人能否委以重任,裴聞鈺自有定奪。”
沈父尖叫:“都說了不要直呼王爺名諱!!”
時卿:“……好的。”
沈忠年一頭霧水的同時又有點老父親的欣慰,時卿自小就比長子機靈,雖頑皮了點,可大事上向來靠譜。
“你心思正,主意多,為父依你。”
沈忠年拍拍時卿的肩,心道以他的本事,在江南總比京都安全,留在京城反而擔心出事。
“何時出發?”
“暫定七日後辰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