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之間早就如親人一樣。所以柳母安排他們到外面找活養家,那是沒有一個人有異議。
柳婧聽了一會,轉身離開
目前最迫切的問題,是去探望父親一次,並改變身在牢中的父親的處境。至於父親的性命,在秋天到來之前,應該是無礙的。因為自古以來,朝庭都信奉春天主生髮,秋天主肅然的自然之理。一般而言,不管多重的犯人,春天是處決的,要殺,都會等到秋後。所有民間常聽到‘秋後處決’這個詞。
轉眼,柳婧又悔道,早知道父親過得這麼艱難,家裡的老宅和店鋪,就應該先脫了手再說。只是話說回來,那些陽河縣的人也太落井下石了,他們知道自家出事,開出的價格,只有正常的一半不到啊。而且後來柳宣也知道了,別看那些買家分成幾批,事實上,他們全是那個放高利貸的趙宣派來的人。
柳婧回到自己房中,把那冊在歷陽時,二十幾個浪蕩子聽到的閒言閒語她再細細地看了又看。
這些市井雜語中,雜夾著很多她以前沒有接觸過的道理,更摻雜著一般人看不出的賺錢之道。她想從中找到迅速賺一筆金的辦法。
就在柳婧冥思苦想時,一天時間又飛快地過去了。
第二天清晨,柳婧剛走到正眯著眼睛在陽光下繡花的母親身邊,便聽到柳母因睡得不好而顯沙啞的聲音,“婧兒,今天應該去看望你父親了吧?”說罷,因熬夜刺繡而眼睛紅紅的柳母抬起頭來看向女兒。
柳婧唇動了動。
她還沒有說話,一直盯著她的柳母臉色一白,惶恐地說道:“是不是你父親他有了什麼不測?”
聽到母親驚恐得近乎尖叫的聲音,柳婧連忙搖頭。這時刻,她也不知是不是被母親刺激了,竟然想出了一個大膽的計劃來。
當下她也不顧兀自惶然的母親,手揮了揮手,低聲道:“讓我靜一靜。”說罷,她負著手踱起步來。
這般轉了幾個圈後,柳婧突然走到母親身邊,蹲下來看著柳母說道:“母親,你說我要是到當鋪去租一套貴族們常裝的衣服鞋履穿上,你再幫我打扮打扮。有幾分的把握讓人一看就覺得我是一個真正的來自洛陽大世家的郎君?”
柳母一怔,被女兒的態度感染,她也沉靜下來。端詳了女兒一會後,柳母說道:“我的婧兒貴氣天成,不需刻意裝扮也是貴人。”
柳婧當下站了起來,道:“母親,你拿十兩金給我。我去看望一下父親。”
柳母怔怔地看著她,好一會才點頭道:“好。”
接過柳母遞上來的黃金,柳婧隨意地往袖口中一塞,便走了出去。
出乎柳母意料之外的是,柳婧出去不久就回來了,回來時,她依然是一襲樸實的布衣。
接著,下午柳婧又出去了一會,第三天,她接著是上午出去一次,下午出去一次。
第四天時,柳婧一出府門,就直接朝那當鋪走去。
當二刻鐘後她再出來時,已是一襲華服。這銀色的華服上,鑲著細細的金絲,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耀著一種暴發戶的氣息。
可是,柳婧扮起男裝來,有種過於溫潤文雅的氣質,這種溫潤文雅,被這金光一衝,倒奇異的中和了,襯得她這人看起來有種眉目張揚,華盛卻又不凌人的光鮮感。
當然,柳婧拿出了十兩黃金,所租的並不僅僅是一件外袍,她的中衣,她的下裳,她的鞋履,都與這外袍是同一套。
這般騷包地走到街道上,一時之間,柳婧直覺得四周眾人目光嗖嗖地看來。而她走到哪裡,都有人讓路。
就這般衣履光鮮的在街道上走了一會後,柳婧聽到後面傳來一陣馬蹄聲。而伴隨著馬蹄聲的,是潮水般向兩側退去的人流。
當下,她緩緩回頭。
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