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有婦之夫了!廖玉繼續喊道。
你給我閉嘴!司耘又要掙脫司東陸,被司東陸死死拉住。
你誤會了,我女兒不是來撥雲山會葉正然的。司東陸說。
不是嗎?你這個當官的爸爸也在為女兒辯解了?你不會忘記早晨發生的事情吧?他們被救上來的時候,你就在場啊!廖玉把矛頭轉向司東陸。
這突然發生的衝突,許芳苑和樊小剛根本沒有反應過來。他們已經啟動了車子,正等著葉正然過來坐他們的車回去。陳雙橋開著廖玉的車子在他們的車前猛然剎車,把他們嚇了一跳,等廖玉從車上撲下來,他們才反應過來這滿身泥水的車子是廖玉的那輛。許芳苑哎呀一聲說聲“不好”,開車門要出去,卻因為身體笨重不能馬上下車。樊小剛連忙開門跑到許芳苑的車門前要去攙扶,被許芳苑一把推開:
你來扶我幹嗎?快去把他們分開啊!
樊小剛跑過去站在廖玉和司耘中間,許芳苑也三兩步急急的過來拉住了廖玉。
別打了別打了,有話好好說,別動手打人!許芳苑和樊小剛把幾個人分開,推向各自的車子。
裘老先生說書的地方已經有不少人向葉正然他們張望,正在收拾倒塌房屋的武警戰士和一些當地人也看到了剛才的衝突,有人開始往這裡跑。老先生專心說書,並沒看到發生了什麼事,他一手紙扇一手醒木說得火熱,麥克風把老人家的故事傳出去,慷慨激昂,驚心動魄。
……
段彩兩眼含淚,嘴唇顫抖,面對十年前的戀人,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說不好是喜是悲,心裡五味翻騰!段彩上前撫摸那隻斷臂,心如刀割。兄長段雲星殘暴成性,不知摧殘了多少良家百姓,佔山二十多年,燒殺搶掠,作惡多端,段彩近幾年不停勸阻,要段雲星棄惡從善,改邪歸正,段雲星也稍稍收斂一二,當年撥雲山發了洪水,山體塌方,傷及山下躲災的百姓無數,是段彩再三勸段雲星下山放糧救人,不得殺傷任何百姓,以求慢慢扶正撥雲山惡名。可那段雲星久病難醫,行善也就三天熱血,過後仍然無惡不作。段彩沒有辦法,只能聽之任之……今日葉青廢了段雲星,段彩心中百感交集,一面是骨肉同胞卻惡貫滿盈,一面是現在的夫君卻親手廢了她的兄長,她要殺葉青救出的女人,這女人卻是被段雲星掠上山寨飽受蹂躪的受苦人,但自己的夫君為了這個女人竟然義無返顧背叛了自己!段彩那拿刀的手顫顫巍巍,段彩的心中猶猶豫豫,若不是獨臂護衛一掌擊落鋼刀,段彩怕是要煎熬得發瘋了,可這獨臂護衛出現在她的面前時,她喜也不是悲也不是,想起了十年前這個男人對自己的疼愛,想起了這個男人為自己被段雲星斬斷了手臂,想起了葉青和自己的新婚,想起了自己對葉青的愛情……那小娃娃不認得自己的親孃,只把段彩當成了親孃,娃娃大叫一聲“媽媽”撲向段彩,頓時,那個女人痛哭不止,段彩也雙膝撲通一聲跪落塵埃,哇的一聲哭喊,那叫撕心——裂肺!
雲簫敘事之撥雲 第三章(12)
廖玉吐了吐嘴裡的血水,開啟車門自己坐上了駕駛座位,陳雙橋上去拉她沒拉下來,葉正然剛要開啟後門,廖玉便開足馬力把車子開了出去,她在前面的空地一百八十度調轉車頭,對準了奔向高速公路的方向噌的一下急駛而過,泥水濺得葉正然和陳雙橋滿身滿臉。
司耘悻悻地走到葉正然面前拉了拉他的胳膊,聲音低低地說了聲“對不起”,便隨著司東陸上了警車。司東陸詢問葉正然和陳雙橋是不是一起坐警車回去,葉正然想了想還是決定坐許芳苑和樊小剛的車,便拉著陳雙橋一起開啟寶馬車的後門,坐了上去。
警車開動的時候,樊小剛也把寶馬車開動。但警車走了好遠,也不見樊小剛的車子跟上。司耘從車後窗看後面的車,泥水模糊了窗玻璃,看也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