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想好好撫摸著自己勻稱的身體,好好撫摸著自己最敏感的部位,於是她閉上眼睛,手上不斷用力,讓陣陣久違的快感在壓抑中迸出來,她肆無忌憚地呻吟,呻吟得淚流滿面。
廖玉走出浴缸,用最後的力氣撲在床上,抽搐了一陣便昏昏睡去。噩夢不斷。
這夜,陳雙橋終於堅持不住,他漫無目標地找廖玉,直到凌晨,累得筋疲力盡,把車停靠在路邊,睡在座位上;樊小剛坐在計程車在臨江的住宅區裡轉了一圈又一圈,見不到廖玉的車子,他感覺身體很不舒服,只好回家。他去看了一眼沉睡的許芳苑,自己悄悄地走到另一個房間睡了。
葉正然坐在撥雲山的帳篷裡,無論如何也睡不著,裘老先生也不睡,陪著葉正然說話。
夥子,猜疑可不只是女人有,男人也一樣。心胸問題。沒的什麼辦法解決,這東西自古就有,成百上千年了。其實要我說,大家常說說話,就敞開了,什麼事情得說,得心平氣和地說,隔三岔五就說說,這猜疑就少了。你在家不愛說話?
說話倒是越來越少了,沒辦法交流,她淨往邪處想。
必是你做了哪樣吧?她不可能平白無故就往邪處想。
我沒做哪樣啊,結婚後就一直和她過日子,她猜疑的是我以前的事情,她認為我忘不了許芳苑。
雲簫敘事之撥雲 第三章(20)
你自己也說你忘不了許芳苑嘛。
倒是忘不了,但忘不了我也不可能再去找許芳苑,您老人家也看到了,人家和樊小剛過得挺好。
人就這樣,避免不了,但能說開,好多事情說開了就好了,就不猜疑了。我父母故去的早噻,十多歲我就出來拜師學藝,窮人的孩子早當家。我師傅師孃也是犯你們這種猜疑的毛病,就是不說開,倆人都憋著,後來就湊合了一輩子,我沒看到哪樣幸福。
我這婚姻就沒什麼幸福可言。
你得去說開。
我說不開,她猜疑我和許芳苑,這回又看見我和司耘,我倒黴栽在廖玉手裡了。
唉,桃花運整不好就是桃花劫,男女之間,我這說書的可說不透。
我想,我的婚姻該結束了,結束了就解脫了。我羨慕您老人家這樣,光棍一條,無煩惱。
可別這樣消極,婚姻是大事,兒戲不得。你沒聽說過這樣的老話“寧撅十座墳不破一家親”?你這是自己要破了自己的家?
我本來以為來一趟撥雲山能緩解一下自己,能讓我好好想明白廖玉,也給出時間讓廖玉多想想。我們冷戰很久了,只剩下夫妻名分了,沒有別的了。
年輕人啊。現在的年輕人啊。
老先生,我剛來撥雲山那天,覺得您真很像個神甫,我直想對著您懺悔。
你懺悔什麼?
懺悔我做的,傷害別人也傷害自己的。
所以啊,你不要去想婚姻結束噻,那就很害人害己了。
可您不是神甫。
我怎麼會是神甫,我也不懂哪樣基督聖母,我只是個說書的。
葉正然一直看著樊小剛留下的電話,上半夜,許芳苑陳雙橋都給他打過電話,告訴他大家還在尋找廖玉,並且已經和司東陸聯絡,請他在必要的時候出面給澄清一下。
現在是凌晨三點鐘,葉正然拿著電話發呆。他恍惚中覺得這手機連線著一張網,從撥雲山散向呈州,各個角落的力量把這張網越拉越緊,快斷裂了。
現在是下半夜了,你著急沒用,也回不去。你得把心放肚子裡。你要是睡不著,我和你吹吹《撥雲山》?裘老先生好像睡足了覺,精神很好,他下床披著衣服坐在葉正然床邊的小凳上。
我睡不著。我已經開始寫了,寫了很多,電腦在廖玉的車上,帶回呈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