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和自己走走啊,只怕又是想和呂延慶去野外苟合吧,不過他倒也不點破,只是笑了笑。
而呂延慶見他在自己威嚇之下不敢暴露真相,不免有些洋洋得意,舒展了下筋骨,快意得很。
方陵的座位就在刑天武的下方,這是個臨時加來的位置,但從位置擺設上看卻比下面百官都要高上一籌,畢竟方陵現在可是霸陵州的門面,再加上州君義弟這個名頭,坐在這位置上倒也是合乎禮儀。
刑天武說道:“今日天寶州君來到這裡,剛才的議事大家也都參加了,不知道在諸位大人看來,這天寶州君為人如何啊?”
眾官便都四目相望,嘴上不說,目光中都在交流著看法。
這一方州君實際上就等於一個土皇帝,如何揣摩其心意自然是一門很大的學問,所以未說話,先交流一下心聲才能確保不踩中雷區。
爾後,便見一文官起身回道:“稟大人,此人雖看似有氣勢,但在大人面前一比,卻無甚威風,完全不及大人的英明神武。”
眾人紛紛點頭稱是,一個個七嘴八舌,皆是對刑天武歌功頌德。
刑天武虛按下手,殿內頓時一片安靜,他對眾人之言未置可否,而是朝著歐陽益問道:“歐陽大人,你和天寶州君也有數面之緣,今次再見可有什麼感覺?”
歐陽益沉聲說道:“天寶州君雖然未露任何煞氣,但那種從容不迫卻給人一種極強的壓迫感,比起百年前相遇更甚。”
刑天武便點點頭道:“不錯,此人就像是一把脫鞘的利劍,素來是以最簡單最直接也最有效的方法對付所遇的難題,所以,對於此次的到來我一點都不驚訝,也早在預料之中。我真正難以估計到的,則是此人到了我這裡,探聽到虛實之後所要做的打算。”
眾人便又竊竊私語起來,連刑天武都猜不透天寶州君的打算,眾人又哪敢亂猜。
呂延慶傲然說道:“師哥,我看這呂延慶確認魔體道心之後,無非就只有兩條路可走,要麼,乖乖的臣服於師哥,主次分明,要麼,就是把你這位義弟給弄死了,雖然可能就此反目,但至少他就不用屈從了。”
刑天武不由笑起來道:“師弟你這答案倒還有幾分符合我的心意,話說這天寶州君也是武將出身,或許師弟你比起我來倒更瞭解他的心思了。”
呂延慶毫不謙虛,哈哈大笑起來,更說道:“師哥,照我看吶,這兩條路對那天寶州君來說都是艱難的,這傢伙也有天生傲骨,身為州君之位,傲視天下,要讓他乖乖低頭,只怕是不容易的,至於第二個選擇麼,那是魚死網破,他要真聰明,不會做如此選擇的。”
刑天武又笑了起來,頗有讚賞和欣慰之色,這師弟平日裡沒做過什麼出彩的事情,但今日這一番言論倒是頗為貼切。
於是,他便又將目光投向歐陽益,問道:“歐陽大人又何高見?”
歐陽益忙說道:“大將軍所言極是,下官只是補充一句,其實,我們並不需要去探究天寶州君究竟要如何做,而是我們該如何做。因為有方公子在,我們掌握著所有的主動權,天寶州君的行為將會根據我們所做的不同而有所改變吶。”
“好一個主動權,那你說,我們該如何做呢?”刑天武說道。
歐陽益一句補充,實際上是弄得呂延慶剛才說的那番推測於無用之地,呂延慶難得被表揚一下,便不悅的哼了哼,抱臂冷笑。
歐陽益裝作沒看到,鄭重其事地說道:“下官認為,其實沒有必要在現階段分出這個主次關係來。”
“沒有必要分清主次,那莫非日後再分不成?這豈不是給天寶州君長了膽麼?”呂延慶嗤笑道。
歐陽益微微一笑道:“我們不分主次,並不代表就真的沒有主次出現。天下之畏者,人言也,我們有著方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