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住貝齒呢喃。“約好了你要活下去,要等我、和你平起平坐。所以楚雲梟,你不能死,絕對不能死!”
“影兒……”
“備馬!”
“北辰燁要處置的人,你救不了。”紅梨深挑眉,善意提醒我。
我牽著一匹強壯駿馬,跨坐其上,執拗地回道:“就算是屍體,我也會把他扛回來,這是我們約好的。徐副將,有沒有捷徑?”
“哦,從城東南方那條小徑倒有條荒路,但那裡土匪多,中間有座礙事的山……”
聽罷,我揮動馬鞭,一奔而出,滾滾煙塵中傳來我英氣咄咄的話,“那就把山給我炸了,平了,劈了,給我找出條生路來。”
“你……”紅梨深嘆了口氣,心念孺子不可教也。非要去送死,他還有點依依不捨,沒錢的買賣他也做。
“讓她去吧!”紅梨棠輕拍懷中熟睡的念棠,指尖挑動夜殤的袖口。轉瞬夜殤也騎馬隨去。短短四天時間,只是夕陽幾落的事。幸好炸平了巫灤山,有夜殤為我護航,出斬那天餉午前,我才趕到皇宮。
眼見午時鼓欲敲,我單槍匹馬闖入。“有人闖宮了……”宮裡亂了套,只有北辰燁還安穩坐在龍椅上泰然自若。我氣喘吁吁站他跟前,汗涔涔滑落。北辰燁佛袖命令,“你們先下去吧,給花將軍賜坐!”
“皇上……”我推開金騰椅,卻雙膝跪地,對他行君臣之禮。
“愛卿,怎麼滿頭大汗的?”北辰燁親自走下殿,以繡花絲帕,溫柔為我擦汗。眼眸裡,是熠熠的光彩,明知我來意,卻故意裝傻問,“美人千里迢迢放下戰事回來,不知所為何事呢?”
“請皇上開恩,饒楚雲梟一命。念在他有功大楚,讓他代罪立功,和臣一起攻打西門孤城。”
“哦?你和他不是夙敵?朕為你除了眼中釘,你怎麼求起情來了?”北辰燁輕抬起我下頜,凝視我時,風流的笑中有些不悅。
“求皇上饒他一命。”
“朕若說不呢?難不成,你還威脅朕一次?”北辰燁緩緩地蹲下身,手沿我頸子游移,似是輕浮,更多的是威脅。不怒而威之間,幻化為寒氣。他忽然間扼住我頸子,唇靠過來,在我耳畔警告,“小美人,不要自以為是的以為朕會憐香惜玉,朕誰也不聽,當然,也不會聽你的。倘若你順我,我會給你你想要的。你若逆我,我照樣殺你。北辰燁是個昏君,但不是白痴,你以為我會信你來日不會聯合他造反?”
“用我的命做抵押,他不會!”
“你的命?”他的唇輕拂過我頸子,嗅了嗅,忽然推開,沒有半絲的退讓。這就是北辰燁,順他者生,逆他者王,這或許是所有君王的通病。我勾笑,微微摘下發間的鳳釵銀刀,那光芒刺了彼此的眼。
眼見午時即到,他的人頭即將落地,我狠咬貝齒道:“請皇上收回成命!”
“你想弒君?”
我搖了搖頭,將刀刃反轉,‘噗’地狠刺入胸口。鮮血瞬間淹沒刀刃,我忍住痛,用力刺進,咬破紅唇抬首問,“我的命抵押,還不夠嗎?”
“你……”
“不夠的話,那就刺到皇上以為夠了為止。我的命不重要,可前方的戰事還在蔓延。”我手握刀刃,血肆無忌憚地滲出。拔出銀刀的剎那,‘噗’又深深刺了進去。胸前早已嫣紅,我面色蒼白,強忍住喊叫,再次拔出來,又更深地埋進身體。血濺向他,三刀下去,北辰燁早已呆了。
他一把握住銀刀,不解質問,“為什麼這麼堅決?”
“因為、因為、我和他還、還沒比出高下。”我咬住牙,一字一字地迸出。發如青絲傾斜,掩住我嬌小的身軀。北辰燁無奈,‘啪’拋過塊令牌。“朕的手諭,你去救吧!可鼓聲移響,趕不上了別怪朕。”
我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