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個把車開到薛倩家樓下的事後,我把薛倩從車裡背了出來,然後就開始上樓。
王書記在後面幫我託著薛倩的身體,一邊向上爬,一邊氣喘吁吁地問道:“趙兄弟,你能不能告訴我,劉局長是怎麼死的?”
我累得身子骨都要散架了,根本沒有心情回答他。
王書記喘了兩口氣,又問道:“趙兄弟,現在不是賭氣的時候,劉局長在市裡面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他要是失蹤了,很快就會有人查。到時候警察問起來,我得幫著你說兩句話。”
我一聽王書記這話,心裡一驚:“是啊,劉局長是死了,可是我怎麼跟警察交代?”
我站在樓梯上停頓了兩秒鐘,緊接著心裡想到:“現在薛倩生死未卜,什麼交代不交代的?大不了我跟著呂先生做道士,雲遊四海算了。”
於是我說道:“警察來了?我就說是你指使的。你有本事,就自己跟警察掰扯清楚。”
王書記一聽這個,馬上就急了。一個勁的勸我:“趙兄弟,你可不能這麼說啊,你這樣把咱們兩個都害了。”
我根本沒有搭理他,我站在薛阿姨家門口,猶豫著敲了敲門。
屋門馬上就開啟了。薛阿姨一臉焦急的站在門口,說道:“可算回來了。”
隨後,她發現站在門口的是我,以及背上的薛倩的時候。臉色馬上就陰沉下來了。她到沒有動怒,而是讓了讓,說道:“快進來。”
我心驚膽戰的走了進去。
說實話,薛阿姨不是那種愛哭愛鬧的女人,也不是柴老太太那種殺伐決斷的梟雄。她遇見事的時候很冷靜,可就是這種冷靜,讓人感覺到很害怕。
我小心翼翼的把薛倩放在沙發上。
薛阿姨走過去,試了試薛倩的鼻息,見他尚有呼吸,這才鬆了一口氣。陣島帥劃。
她看了看我,問道:“怎麼回事?”
我指了指王書記:“他算計我們,把我們引到了一處鬧鬼的地方。結果薛倩被鬼纏住,弄成這幅樣子了。我好容易把他揹回來,想要找呂先生救命。”
薛阿姨看了看時間,說道:“呂先生說過,雞叫之後再叫醒他,不然的話,恐怕有危險。現在還有十五分鐘,我們再等等吧。”
我心想:“你如果知道薛倩的真實情況,恐怕現在就衝進去了。”
可是我也知道,呂先生正在參悟那顆珠子,輕易打擾不得,萬一壞了事,我們幾個就都不用指望他救命了。
於是我選擇了沉默,沒有再說話。
薛阿姨扭頭看了看王書記,問道:“你為什麼要害我兒子?”
王書記估計也沒見過這麼淡定的女人,再加上心中本來就愧疚,他雖然久經官場,見慣了各種場面,這時候也有些慌亂了,忙不迭的解釋道:“我沒有害你的兒子。我不是有心的,我只是想求他們幫忙抓鬼而已。”
王書記一邊說著話,一邊哀求似得看著我。意思是讓我不要說出真相。
我冷笑了一聲,正要諷刺他兩句。薛阿姨卻站起身來,說道:“時候差不多了。”
然後,他開啟櫃子,抱出一個罐子來,我探著頭向裡面望了一眼,全都是米。
薛阿姨指了指米罐子,說道:“趙莽,抱著這隻罐子,跟在我身後。”
我點頭答應了。隨後,她推開一間臥室的門。走進去了。
我看見呂先生身穿道袍,正盤腿坐在地上。他的頭努力地向後仰著,幾乎與地板變成了平行的角度。
而那顆珠子,而穩穩當當的放在他的額頭上。
我看見呂先生面色漆黑,而那顆珠子的顏色,則淡了許多。
我心中有些吃驚:“難道,呂先生把珠子裡面的東西,吸到自己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