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老薛,是不是手腳發軟了?你就別在這丟人了。”
薛倩朝我笑了笑,說道:“咱們誰也別笑話誰了,我就不相信,你現在能站起來。”
我苦笑一聲,說道:“我也站不起來了。”
這時候,臥室的門開啟了一條縫。呂先生從裡面探頭探腦的露出臉來:“怎麼樣了?走了嗎?”
我現在無心和他計較了,說道:“走了,走了。”
呂先生這才開啟房門。笑眯眯的把我和薛倩攙扶到沙發上了。
薛阿姨聽到外面的動靜,也開啟房門走了出來。她看了看壞的不成樣子的房門,只是嘆了口氣。什麼也沒有說。
我問呂先生:“我是不是沒事了?”
呂先生點了點頭,說道:“暫時沒有事了。他以為你已經死了。所以在聚會之前,應該不會來找你了。”
我聽了這話,臉上的肉猛地抽搐了一下。
薛倩問我:“聚會是什麼時候?”島找廣亡。
我拿出手機翻了翻,說道:“我記得他的生日是在星期天。這樣推測一下的話,也就是……明天。”
薛倩指著滿屋子垃圾,說道“我們折騰了一晚上,弄壞了這麼多東西,只是把你這條命延長了一天而已嗎?”
我無奈的點了點頭:“他想讓我參加他的生日聚會。估計明天我不能趕到的話,他還會來找我。”
薛倩拍拍我的肩膀,說道:“老趙,這個白頭翁,到底怎麼回事?到底是不是你們班的學生?”
我端起桌上的水杯,一飲而盡,說道:“我們班原本有四十九個人。和普通的班級一樣。無組織無紀律,各自有各自的小團體。稱不上團結。但是初一下學期的時候,轉來了一個同學。改變了我們班的同學。”
薛倩說道:“轉來的這個同學,就是白頭翁吧?”
我點了點頭,說道:“白頭翁可能有什麼病,年紀輕輕,頭髮就白了。於是我們就叫他白頭翁。他剛剛來的時候,我們給他起這個綽號絕對不是歧視他,而是在和他開玩笑,希望他能和我們打成一片。”
薛倩點點頭,說道:“我懂。有了綽號才顯得關係好。”
我點了點頭:“開始的時候,白頭翁和正常人沒有什麼分別,雖然不愛說話,但是也有了幾個朋友。可是過了幾個星期,他的朋友紛紛和他反目,到處說他的壞話。”
“原來,白頭翁的手腳不乾淨,喜歡偷人的東西。大到兜裡的錢,小到放在桌上的一兩張白紙。只要一個看不住,白頭翁就拿走了。”
薛倩說道:“看來這小子家境貧寒啊。”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還真不是。他們家算不上富有,但是也不至於這麼缺錢。當時我們就感覺到,他偷別人的東西,純粹是手癢。後來上了大學,我才聽說,有一種心理疾病,患上了之後,不偷東西就全身難受。”
“白頭翁偷東西的事情傳開之後,同學們自然就個個躲著他了。他本來就是轉學過來的,並沒有真正的融入到集體裡面,這下可好。他很容易就成了我們班的公敵。我們班在那個時候,空前的團結起來了。”
薛倩說道:“怪不得這個白頭翁怨氣這麼大,原來你們合起火來欺負人啊。”
我點點頭,說道:“那時候班裡面流行一句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白頭翁落到今天這個地步,純粹是他自己不爭氣。所以大夥也不必同情他。這個觀念得到了所有人的認可。”
“哎,那時候的班級就是一個小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