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伊藤才問:“那要怎麼做?”
不等顧夕岑回答,鷹大就走了進來。
“岑少,我收到一個訊息,僱傭兵團那邊好像遇到麻煩了。”
顧夕岑神情一凜,轉過頭:“怎麼回事?”
連伊藤也正色起來,望著鷹大。
“顧忘川撤了目標追殺令,不知道是誰惡意散佈的訊息,在僱傭兵團的客戶當中,造成了很壞的影響,也使他們的信譽受到損傷,有人中止了合作不說,還要求他們賠償。依我看,像是有人刻意煽動,目前最有嫌疑的就是要對付j的線人的那拔人。這兩天,顧忘川都沒有去公司,應該有緊急狀況。”
顧夕岑一聽,臉色立即就變了。
且不說這事是不是因他而起,當顧忘川遇到麻煩時,他這個做弟弟的,可是比任何人都要著急。他當即說道:“繼續盯著。”
“好,我知道了。”鷹大離開,顧夕岑馬上又給顧忘川打過電話。
“哥,你那邊是不是有麻煩了?”他開門見山的發問。
先是一陣沉默,接著,顧忘川隨意的“嗯”了一聲,但很快又說:“我會處理好的,你不用擔心。”
“這事跟我有關,我有責任。”
“你在馬賽,安心處理好你的事就行。”
“恐怕,衝著你去的那拔人,遲早也會找上我們的。”
這種可能性,顧忘川和顧夕岑心中明鏡似的。據j給的情報來看,那拔人是常年混跡中東的散兵團,哪裡有戰爭,哪裡就有他們渾水摸魚的身影,活脫脫的戰爭強盜,冷血殘忍的事沒少幹,他們才不管原則和道義,只要有錢就行。
對於像獵人聯盟和僱傭兵團這樣算是有組織有規模,同時,原則性極強的隊伍來說,對這種人向來是嗤之以鼻。
j的線人,是怎麼得罪的他們,不得而知。不過,目前看來,應該是與爵戰有關。這樣一來,事情就簡單多了,原本單一的敵人,現在則變成了共同的。
靜默半晌,顧忘川才緩緩出聲:“你和小悅,還有商陸在那邊好不容易才安定下來,我不想你再牽扯到這些危險之中。爵戰此人,比我們想像中要難對付得多。並非能靠一個線人,就能搞定的。”
從他的話中,顧夕岑已經聽出,最近發生的這些事,顧忘川都已知曉。但他覺得窩心的是,顧忘川自爺爺過世後,第一次對他如此直接的袒露關心之情,這卻是比什麼都來得珍貴。
他知道,以前那個大哥又回來了。
撫平心中激盪的情緒,他冷靜的開口:“哥,就因為他是顆定時炸彈,所以,我要趁著他沒有爆炸之前,要剷除他。”頓了下,他說:“記得你捱過的那顆子彈嗎?”
顧忘川沒說話,不過,他的呼吸變沉了,一股冷酷的壓抑的氣息,卻能透過聽筒傳來。
“不管那次是傷到你,還是小悅,都會讓我痛不欲生。我不能再讓他們有機會,傷害到我身邊的人,誰也不行。”顧夕岑態度堅決,說什麼也不會再放過爵戰。
顧忘川沒法想像,如果那次,中槍的不是他,而是小悅,那他會是怎樣的心痛……
深呼吸,良久,他說:“你有什麼計劃嗎?我這邊可以全力配合。”
顧夕岑眸光一亮,正色道:“他身份特殊,我們不能動用太多勢力,引起注意。最辛苦也是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將他罪行披露。”
“你有信心?”在顧忘川看來,或許暗殺什麼的要更簡單更粗暴又更有效的多。不過,他也必須得承認,若是留下任何一點蛛絲馬跡,他們都會惹上麻煩。
顧夕岑說:“嗯,我現在需要轉移爵戰的注意力。”
想了下,顧忘川問:“然後?”
“爵戰目前正在做走私的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