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宓掙扎著要從容昳腿上起來,容昳自然不允,她忍不住帶著哭音地怒道:“我困,我要睡覺。孕婦不能害喜,嗜睡總可以吧?”
“這個可以。”容昳抿嘴一笑,將芙宓抱了起來走入寢殿,又問道:“要不要我伺候你沐浴?”
“你想得美。”芙宓像揮蒼蠅一樣地想揮走容昳。
可惜容昳這麼多年的經驗告訴他,女人生氣的時候你千萬別放她一個人在一邊,小事兒都能攤出大事兒來。
容昳從背後圈了坐在床上的芙宓入懷,芙宓掙扎兩下,甩不開也就懶得動了,下巴懶懶地掛在容昳的前手臂上,“小土雞他們呢?”
小土蝶和土大、土二自然是活蹦亂跳地不知多開心,至於小土雞麼,容昳在空中輕輕一點,小土雞倒黴催地浮在海面上昏睡的模樣就顯現了出來。
“你把它毛拔光了?”芙宓微微驚呼。
“嗯,給你做條裙子穿好不好?”容昳問。
自然是好的,但是她的小土雞憑什麼讓容昳來拔毛啊?“你幹嘛欺負小土雞?”芙宓嗔怒地一口咬在容昳的手臂上。
容昳還能不瞭解芙宓的性子?“等他長出新毛來,你再拔一次就行了。”
芙宓這才鬆了口。
“你是狗麼,這麼會咬人?”容昳圈著芙宓在她耳畔呵氣。
芙宓帶著些微怒氣地掙扎了一下,“明知故問。”
“我看你就像只小狗,不過下面的確是朵花,怪不得那些人喜歡用花、蕊……”容昳的聲音越來越低,芙宓的身子則越來越熱。
不過女人在這些事上面的控制力比男子可好了太多了。
芙宓毫不留情地在容昳有些忍不住的時候,一把推開他,順帶使了一招連環腿,不過可惜沒踢中,還讓自己那白生生的蓮足落入了魔爪。
芙宓使勁兒地抽自己的腳,可惜被容昳抓得死死的,她咬著牙才能沒痛出聲兒,再看容昳鐵青著一張臉,真是怎麼看怎麼舒服。芙宓也懶得跟容昳較勁兒了,嘴角噙起一絲氣死人的笑容,挑釁地道:“從今往後你休想在我身上佔便宜。”
容昳沒吱聲兒。
芙宓膽子又大了一點兒,晃悠了一下自己的大長腿,學那種傾城妖姬一般笑道:“生氣了?是不是又想殺了我重新來啊?”
容昳放開芙宓的腳,眼睛鎖著芙宓的雙眼,沉默了良久。這種沉默居然讓芙宓生出了一種心虛而不敢對視的錯覺,問題是她完全沒有需要心虛的地方啊。
容昳輕嘆一聲,將芙宓圈入懷裡,下巴在芙宓的頭頂摩挲,“再也不會了。”
芙宓難得地沒動,她聽出了容昳聲音裡的疲憊,心沒來由地沉了沉,這種心理實在不好說。容昳殺她,她當然是不高興的,可是這會兒容昳不殺她了,她也沒覺得多開心。
“我也會累,會疲倦。”容昳輕聲道,環住芙宓的手收緊了一些,“從這片混沌天地存在以來,也出現過不少點燃神火的人,他們現在都不在了,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芙宓沒回答,容昳繼而道:“不過是自己不想活了而已。”
無止境的生命,有時候並非是一種福氣。
芙宓可理解不了容昳的心態,她活得正是開心正是恨不能天長地久無窮時的時候,“你少糊弄我。你要是不想活了,不如讓我劈你一劍行不行?咱們正好兩清。”
“行啊。”容昳道。
芙宓氣呼呼地轉過身看著容昳道:“你真當我傻呢?劍能劈死你嗎?活到容昳這個兒份上,真的是想死都難。”
容昳低頭親了親芙宓的耳垂,“誰敢當你傻啊?能殺死我的東西,我早就交到了你手上,不是嗎?”
芙宓愣了愣,半晌才反應過來容昳說的是你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