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詫, 紅潤,情念交疊,翟洵瞥了眼更近的沙發,腿一彎,抱著沈名姝俯身下去……
“出?了事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
他現在才來質問她。
沈名姝張了張口,卻無力得半句話也說不出?來,她只能看?到不斷搖晃的燈,還有翟洵漆黑的眼睛。他毫不掩飾地直視著她,裡頭是慾望、佔有、和更沉重的東西。
沈名姝心頭直跳,她抓進?翟洵生硬的肩上,緊緊咬著嘴,受著那兇狠。
他的發汗津津地沾在她鎖骨上,他音色沉沉的,帶著少許被?砂礫滾過的啞,他又問她:“想過給我打電話嗎?”
他似乎執著於?這?個問題,慈悲地給她回答的空隙。
好片刻,沈名姝微弱說:“沒有。”
“很好。”
翟洵說:“真有本事。”
沈名姝有一瞬間以為他真要弄死她,最後?連抓人的力氣也沒有了。
瘋狂的海浪不知打了幾個來回,等到緩緩靠岸,滿身水汪汪的汙漬。
翟洵將柔弱無骨的人撈起來,抱到浴室去,裡頭的燈更明亮,臉頰的紅腫亦更刺眼,他單手?託著她,伸手?輕輕勾開溼透的髮絲,蹙起眉目光凝著她的臉。
“滿意了?”沈名姝不知道,她此刻寸縷不著瞪他的樣子,在他眼裡和勾|引沒什麼區別。
翟洵輕輕拂過她紅痕旁邊,刺得她輕‘嘶’,他不自覺放輕動作,說:“你不滿意?”
沈名姝懶得跟他逞口舌,去開蓮蓬,翟洵抱著她往旁邊避了避,水便不會濺到她臉上。都這?樣了,沈名姝本來也當不在意,但兩個人面?對面?,總不那麼自在。
她道:“我自己來。”
“站得穩?”翟洵低頭,故意鬆了半分力氣,沈名姝兩隻腳都在打顫。
“能。”
翟洵取下蓮蓬,淋在膝蓋試水溫:“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說話?”
沈名姝道:“你好好說話?”
她看?著翟洵的動作,他做這?些太過接地氣的事,總給人不實際的感覺。
溫熱的水流落在身上,沈名姝身上一抖,被?翟洵抱進?懷裡,肌膚的觸感像復活的藥引子,他的喉嚨狠狠滾動。
沈名姝想忽略後?腰感知的異樣,那人卻在耳畔湊近,近乎親暱的語氣:“那我改改?好不好?”
…
沈名姝忘了隔了多久才被?翟洵抱回房間,一沾上床就困得沒了半點意識。
迷迷糊糊的,感覺到臉頰的涼意,她聞到清洌的薄荷的味道,還有飯菜香,翟洵似乎喊了她兩聲?,還揉了她的頭,但她實在是太累,心裡卻是將人罵了一遍,覺得這?人太不是東西。
“狗男人。”
翟洵擦藥的手?一頓,挑了下眉梢,低頭下去:“什麼?”
他不確定?是不是自己聽到的那三個字,但總有預感,這?話是罵他的。
把藥膏擰上丟到桌上,瞧著那紅腫,他卻是半點氣也發不出?。翟洵拿著手?機出?門,將房門合上,到陽臺從銀色煙盒裡咬出?一根菸,再慢悠悠給未接回電話。
“曹律師,你做事我一貫放心,但怎麼也有犯糊塗的時候?”那渾身冷沉裡添了幾寸殺伐的寒意,他撥出?煙,緩緩道:“牽扯誰不是你操心的事,做你該做的。”
眼前浮現白?皙臉頰上不該出?現的紅痕,指尖彷彿還有那滾燙的觸感,他深吸一口煙,滿腔狠厲:“動手?那個……往死里弄。”
那頭傳來謹慎地回應:“您放心,我明白?。”
當然也不是真的要人命,畢竟是法治社會,也就只能生不如死而?已?。
翟洵抽完一根菸,進?洗手?間清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