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早已騰身如飛而去。
“鐵翅鷹”孫化打量著這人的背影,只見他起落如白鷺戲水,不過是閃了幾閃,已沒入黑暗之中。
孫化這裡驚嚇得目瞪口呆,無可奈何,三個人搭著受傷的胡大海飄身落下堂簷,只見大堂內外亂成一團。
“一條棒杆”趙鐵松率領著一隊神機營的官兵,正由後院趕來。
一見面,趙鐵松就道:“這是怎麼回事?胡大海怎麼了?”
孫化冷笑道:“胡兄弟受傷了,刺客早走了,二十來歲的一個小夥子,功力了不得。”
趙鐵鬆鬆了口氣道:“我還當是姓齊的呢!”
“鐵翅鷹”孫化冷冷地道:“這不是姓齊的,看上去本事也差不多。他媽的,大概全天下的好漢都集中到襄陽來了。算了,算了,這個差事可不好當。”
趙鐵松嘿嘿一笑,拍著胸脯道:“我就不信這個邪!來吧,哪個不怕死就只管來吧!”
刺客早就走了,院子外面才響起噹噹一片鑼聲,一打聽是總兵衙門調來了一哨人馬,是來拿刺客的,趙、孫二人不得不出去應付一番,心裡那份不自在可就別提了。
花廳內,知府王大人同馬師爺,兩個人就像是捱了打一樣分坐在兩張太師椅上,馬師爺頭上裡三層外三層地裹著布,一顆頭腫得就像巴斗似的!
王大人一直在床上睡了三天,今天才第一次下床,胸口疼得厲害,請大夫看過了,說是內傷,最起碼要半年才能復原。
馬師爺就更不用說了,一連嘔吐了三天,平常站著都晃晃悠悠的,要不是王大人教人去接他,他還下不了床,這時一面呻吟著,手裡的蓋碗,顫抖得吱吱卿卿直響。
王大人咳嗽了凡聲,喘著氣說:“雲飛……這可都是你的主意……我早就跟你說,這般江湖人不是好惹的,你偏不信……看看!我這條命都差一點搭上了!”
說著又一連串地咳了起來,吐出的痰,還帶著血絲兒。
馬師爺哆嗦著道:“東翁,您老得趕快想個法子,徐總兵那裡去個公事,要他派兵保護啊!”
王大人道:“早就辦妥了,神機營的人都來啦!雲飛,我找你來,是跟你商量,那個梁金花怎麼辦?你得想個好主意呀!”
馬師爺冷冷說道:“一不做,二不休,依卑職的意思……給她扣上一個勾結外賊,當堂行兇的罪名,悶不哼氣地給砍了算了!”
“這……使得麼?”
“怎麼使不得?大人和卑職兩條命都快沒……沒有了,還使不得?上頭查也……是真憑實據。”
“對,”王大人點點頭道:“就這麼辦。”皺了一下眉,他又訥訥地道:“只是……
萬一那個刺客又來行兇.可又如何是好?”
一提到刺客,馬師爺的臉色又變了。
“那又有什麼法子?大人只得和徐總兵商量,神機營的人要多留他些時候,另外趙鐵松他們得多辛苦一陣子,不可鬆懈!”
“唉……”王大人沮喪著道:“這可真是一件苦差事,那些個江湖人物,可是說來就來,來無影,去無蹤,你要是殺了他們的人,他們還能與你罷休?”
這麼一說,連馬師爺也不吭氣了。
方說到這裡,就見一個青衣長隨掀簾子進來,上前請了個安,道:“啟稟大人、師爺,外面來了一位客人求見!”
王大人瞪著眼,道:“我不是說過了,這幾天不舒服,不見客嘛!”
那名長隨弓著腰道:“小的說過了,可是這人執意非見不可,這裡有他一份名帖。”
說罷雙手呈上。
王大人伸手接過來一看,頓時面色大變,轉手遞給馬師爺道:“你看看……”
馬師爺接過來一看,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