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頓了頓,“只是必不能讓你妹子知道,否則我可不敢惹你,你就做兩月和尚罷。”
齊強大喜,轉頭瞪了牽馬的安生一眼,罵道:“聽著沒,若是我妹子聽到一點兒風聲,我就拿你這小崽兒問事。”
安生笑嘻嘻地道:“大爺放心,小的必不說的,只是姑奶奶可是縣臺夫人,正是地頭蛇兒,哪裡又會不知道,大爺與其藏著,還不如和姑奶奶說開了,十天半月地玩一回,說不定姑奶奶就準了。”
李四勤失笑道:“你們聽聽,這是妹子還是老婆?是老婆還是老孃?虧他想得出這主意。”
齊強卻是深以為然,只覺眼前一亮,笑道:“她是我妹子才這般溫柔體貼,她若是我老婆,早就嘴巴子伺候,踢著我去跪搓衣板了。我實話和你說,你沒娶到我妹子,說不定也是運道好,否則你那兩個喝酒猜拳的相好,是別想再見了。”
李四勤嘟囔道:“若是當初帶了她回清河,俺也不找相好了……”
(推薦票滿17200加更)
正文 第十五章 縣后街的桂姐兒(下)(求推薦)
齊粟娘和陳演正在用飯,就聽得中門一陣梆響,陳演去了多半會方回,一臉陰鬱,抱住齊粟娘嘆道:“鹽司派人下來摘許知事的印;拿著公文到縣裡來借人去許家查抄。汪縣丞和許家有親,是要回避的,我方才已命雲典史帶著五十名壯班去圍許府了。”
齊粟娘唬了一跳,果然聽得外頭馬嘶人呼,集結了不少人馬的樣子,過一會便是吆喝聲起,重重的腳步聲和著馬蹄聲向縣城裡急急而去。
齊粟娘緊緊偎在陳演懷中,道:“既只是摘印抄家,父母兄弟和家眷應是無事罷?”
陳演半晌不語,“還不只貪墨這一樁,三十來年前的強買鹽場灶口,逼死人命全都發了,是溫七出頭告的。聽說具結公文都寫好了,許家長房裡全是流配,家財不足抵還貪墨之款,罪上加罪,把奴僕另賣。”
齊粟娘大吃一驚,陳演苦笑道:“溫七在清河縣裡忍了多少年呢,等著這樣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哪裡會不把上三代的仇一起報了?許家也是自作孽,不可活。”
齊粟娘顫聲道:“那許老太太——還有蓮香——”陳演抱緊了齊粟娘,吻著她的發頂安慰道:“能保住命就是好的,許知事已擬了斬監候,許老太爺病得不行了,老太太身子也不好。”
齊粟娘未料到不過半月,許家就這般輕易敗了,知有蹊蹺,怕是有人在背後推牆,家眷的下場必是好不了的,著急道:“他們家是清河裡頭一等的大戶,家財哪裡會不足償還——”話一出口,便知無用,不禁落淚道:“好歹許老太太也照料過我兩日,她哪裡受得了這些,蓮香——蓮香只有十四歲,還是個孩子——”
陳演替齊粟娘拭了淚,柔聲道:“你若是不放心,我就去看看,好歹讓許老太太少受些罪,若是你喜歡蓮香,我們就把她領回來。”
齊粟娘抓著陳演的衣袖,點點頭,又搖搖頭,“到底是鹽司管下,平常無事時,民、鹽管轄都有扯爛帳的,你若是去了,難說會惹出什麼話來。”
陳演凝視齊粟娘道:“我知道你想去,送送許老太太也是好的,只是我不放心,抄家裡面的情弊太多,免不了要讓女眷受辱,我不在你身邊,我怕你受驚。我雖是不方便,但到底借了我縣衙裡的人,鹽司也不會說什麼——”
齊粟娘連連搖頭,不讓陳演去,陳演卻又不放心她去,兩人正為難時,後院門一陣大響,“妹子,開門,我回來了。”
齊粟娘聽得齊強回家,連忙去開了門,見得齊強面紅,知道是喝了酒,連忙把灶上早準著的醒酒湯端給他,待他喝完,便要打發他上床睡覺。
齊強笑道:“放心,我還捱得住,連震雲和李四勤比我喝得少不了,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