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秀鬼魅般的身子悄無聲息的入了內室,那女子靜靜的躺在床榻之上熟睡著,因為天熱的緣故,只穿了一件水綠色的單衣,曲腿側臥著,腰身還和以前差不多,甚至還顯得削瘦了些,只是那肚子高高凸起如同一座小山丘,再看面容,眉頭微蹙,臉色蒼白,本就尖尖的下巴此刻愈發的尖了,當真是瘦了,哪裡還有他離開時紅潤鮮豔的模樣,殷秀頓時心疼的不行。舒骺豞匫本欲走近些看得清楚,忽然她翻了個身,許是不太舒服,突然睜開眼睛醒了過來。
殷秀此刻緊張的不行,原本能說會道的凌王此刻微張著嘴卻是半天也說不出一個字來,這五個月日日夜夜念著,想著的不過是這個女子,日夜兼程,累得眼睛都睜不開,依舊強撐著回來不過是為了早一日見到自己最重要的兩個人,可是如今見了,卻心疼的厲害,這丫頭到底是沒有照顧好自己。
“詩詩……”殷秀嗓音沙啞的厲害,想要將那女子一把摟入懷中,可是見那女子小腹凸起,大手僵硬在半空中伸又不敢,縮又捨不得,只是如同個傻瓜一樣愣愣的站在原地看著詩豔色傻傻的笑,生怕自己的魯莽和笨手笨腳會傷了這個丫頭。
詩豔色先是一愣,轉而坐直了身子朝著殷秀撲去,殷秀嚇得幾乎魂飛魄散,趕緊飛奔過去將那丫頭摟在懷中,他還以為詩豔色是見到他太高興主動投懷送抱,卻不想那女子卻忽然面露怒色,握起兩隻小拳頭便狠命的捶過來,嘴上也不停著,逮著他的肉又啃又咬,雖然有點刺痛,可是殷秀倒是嚇得不輕,他倒是不怕痛,就怕這丫頭沒輕沒重的會傷到自己,任由她發洩了幾分鐘,見這丫頭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大手抓住詩豔色的小手,“詩詩,怎麼了?”
“都是你乾的好事。”詩豔色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
殷秀聽得一頭霧水,見詩豔色神情又是生氣又是委屈,哪裡還捨得說半個不字,而且本來就是他不好,如此重要時刻他卻不在她身邊時刻相伴,想到此處,心中更是心疼的緊,抱著詩豔色坐在床榻之上,“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彆氣了,氣壞了身子我會心疼死的。”
詩豔色更氣了,用力掙脫殷秀的懷抱,跪坐在床榻之上,惡狠狠的瞪著殷秀,“既然你覺得自己不好,是你錯了,那你到底哪裡不好,哪裡錯了。”詩豔色向來不是胡攪蠻纏之人,許是當真心裡委屈的厲害,小時候那有些驕縱的性子許久不見,此刻倒是放了出來。
殷秀實在不知道自己哪裡不好,倒是很認真的承認自己錯了,思索了片刻,也不管自己哪裡好不好,就想著快點讓這丫頭露出笑臉,當下一臉誠懇的認錯,“是我不對,在詩詩最辛苦的時刻竟然不能陪在詩詩的身邊,讓我的心肝寶貝受苦了。”
據說,女人在懷孕的時候脾氣最是古怪,性子最易喜怒無常自憐自艾,殷秀先前還只當說說,如今看來確實有這麼一回事。
詩豔色見殷秀一臉誠懇和不捨,當下那脾氣也散了幾分,怒意散去,卻依舊委委屈屈的盯著殷秀看,殷秀心中心疼的不行,一把將那女子抱著坐在腿上,“是誰讓敢欺負我家娘子,告訴相公,相公一定幫你出氣。”
殷秀不說還好,一說詩豔色又來了脾氣,小手掐了掐殷秀的胸口,“你還敢說,都是你被你殷秀的小寶貝給折騰的。”
殷秀一時間沒有明白過來,摟著詩豔色親了又親,“我的小寶貝不就是詩詩麼。”13843515
詩豔色微嘟著唇瓣滿臉委屈的看著殷秀,又不說話,就那樣楚楚可憐的盯著,只差沒有將殷秀的心都給擰碎掉。許久之後殷秀才算是想明白,大手似緊張又似惶恐的落在詩豔色的小腹之上,“出來我好好教訓他,誰讓他欺負他孃親的。”
詩豔色本來不好意思說出口,這下得了理由立馬氣鼓鼓的說道,“都怪你,夜夜不知收斂,還有你家的小寶貝,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