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奈蘭在無形階梯下仰視上面那位滿面陰森的,暗下卻已知他來意,顯然是砂袖被人帶走了,而且消失在亂花山莊,那麼最有嫌疑的當然是亂花山莊的弟子,擺明了赤/裸/裸/就是昨晚沒出現在末雪樓的那位二弟子,影碎詩跑這八竿子打不著的地方來要人很是無理取鬧,顯然要以此為藉口興風作浪,以防這三個臭小子日後再阻撓他殺末雪空,而他這麼放心砂袖的安危,無非料到扶挽音抓了砂袖只為要一樣東西。
略聽一兩句便洞悉昨夜前因後果的慕奈蘭也不等影碎詩開口,笑眯眯走到三人身旁蹲下,眼下這三個混賬東西不能開口不能動,不趁火打劫難道還有更好時機?自是沒有的了!他樂悠悠對西流宮吹了一口氣,直到人家柔美的臉都鐵青了,才努了努嘴,甚是得意道:“本少要你親自允諾。”
西流宮無法動彈不能言語,只能轉轉眼珠子表示心甘情願跳下這個坑,旁邊的索細宮眼皮一個勁的掀,似是不大服氣猛發表意見,故不甚抽筋了。
他是魔界玄子之首,親口允諾之事自然不會耍賴,慕奈蘭很滿意,紫色華服拖在長階上一番華麗錦瑟,他朝影隨詩嫣然巧笑,極其不懂得看人家歹毒的臉色,很是捨死忘生道:“由本少從墨狐狸手中救出隨寒,作為條件你放過他們三個。”
“好大的口氣。”影碎詩俯下身來挑起他奸細的下顎,榮華微微一斂,半色晨光綻於他眸底,“你與二師兄如此交好,叫本皇怎放心讓你存在世上?據本皇所知昨夜你並不在玉茫山。”又是如何知道這事是扶挽音做的?
“本少就是在天涯海角,也知道他一天習慣洗幾次澡。”慕奈蘭抬手牽住他的衣襟猛的把他拉近,氣息溫溫熱熱無比撩人,“他比末雪空絕的多,你想對付他除了動粗,必要的還有聰明的腦袋以及冷血的手段,這一點,本少敢斷定你不及墨狐狸半分,從他敢抓隨寒而你動不了胤城扶家就可見勝負了。”
被一番評頭論足明示腦袋不如人家精明的影碎詩並不惱,反而順勢湊近他,更加用力捏緊他的下顎:“你為何如此肯定是他所為?”
慕奈蘭抬了抬眼卻並不回答,因為他不認為這是一個問題,方才在殘音樓就見扶挽音匆忙掩門,敢情是抓了砂袖準備與妖皇討東西,既明知影碎詩不會放過他,坐以待斃何不如先發制人?起碼要得到更多的籌碼在手中,擁有與敵人對抗的相等力量。
除了扶挽音,哪個敢抓妖皇的女人?慕奈蘭揚唇輕笑,桃花眼光芒熠熠,似有風情,緊盯著他看的影碎詩愈發覺眼前這位是另外一個扶挽音,他們如此相似,在某種程度上。
“如果你想拱手相讓玲瓏石,儘管殺了他們三個,但本少要提醒你一句,玉築殘音樓內有一間玉房,即便你與魔界聖君合力也無法將它摧毀,隨寒就關在那。”慕奈蘭將下顎微微一抬脫離了影碎詩的辣手摧花,說起那間玉房,幾年前他曾見扶挽音進去,本欲隨同豈料不得而入,當他試圖以法力摧毀卻驚訝的發現未撼動分毫!扶挽音既將砂袖鎖在那,自然不怕任何人來找,到時儘可心平氣和拿大把時間與影碎詩談條件,玲瓏石無可厚非成為首選,有了玲瓏石好比多了一條性命。
這話表面聽來他肯吃大虧幫自己救砂袖,還便宜了魔界玄子三條命,如此不合算的買賣影碎詩當然不相信他願挨,可除了再次答應他,似乎就必須得交出青玲瓏才能救出砂袖。
好一個扶挽音,更好一個慕奈蘭,兩人都那麼招他討厭!
“當然了,本少還有一個意見,你既可以殺了魔界玄子也可以殺了本少,甚至可以一舉摧毀魔界,玲瓏石自然據為己有,這一切只需要犧牲隨寒一個人,本少認為很合算。”慕奈蘭隨意勾了勾唇角,語氣中有說不出的滿不在乎,甚至戲謔,全然不記砂袖往日的情誼。
沒有勝算的杖他從來不會輕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