械、電子這些專門的大學,那裡的男人更慘:拿人當女神捧著,說不定連個備胎的資格都撈不著,只能再退求其次當個千斤頂。
虞美琴很少像史妮可、周天音那樣介入馮見雄的賺錢大計,也沒有因為田海茉那樣進入大四實習、工作上和馮見雄經常有互相幫襯照應的機會。
只在做學問和法援中心、辯論隊裡和馮見雄有交集,自然只能靜靜地做個美淑女。
如今,在晃晃皎月之下、海天一線的白沙帆船甲板上,吹著海風,每個人的靈臺都無比的空明起來。
馮見雄也突然很想說些掏心窩的真話。
他溫柔地看著虞美琴,仔細地說:“你是說,我不該拿小山智麗的例子來當臺詞?那只是顯示我被激怒了、口不擇言的套話麼,不然怎麼能起到讓羊薇薇徹底相信的演技效果呢。放心,我不是一個賣國者。”
說最後這句話時,馮見雄忍不住就捋了一下虞美琴的披肩短髮。
虞美琴微微一哆嗦,不過並沒有掙扎:“關於小山智麗的話,當然也有點不對。不過另外一些,就更加過激了你一口一個‘公門賤種’,一口一個‘體制狗’,這是何苦呢?
我知道你仇視貪官汙吏,其實我也不喜歡貪官汙吏。但是這兩年,大學生就業難度不比以往,身邊那麼多學長學姐也開始熱衷公務員考試,事業單位熱度也重新熱起來。這些新人都是正正經經讀書考試做官的,又還沒什麼劣跡。你說那種話,不是傷人太甚了麼,以後社會上得罪的人難免會多的……”
“呵呵……”馮見雄不置可否地呵呵了一下。
虞美琴臉色一紅,便有些急:“我又沒有別的意思,我家裡也不是做官的,說這些出發點還不是為你好麼。”
“我知道你是好意,我有分寸的。這個問題,我慢慢給你解釋來,還能喝麼?能就先倒上。”馮見雄婉約地制止了對方的解釋,給對方的高腳杯裡倒了三分之一的干邑白蘭地。
兩人碰杯各自抿了一口,馮見雄又吃了一隻生蠔,才慢條斯理地解釋。
“首先,小山智麗這個例子,你恐怕不是很瞭解,或者當初也被賣愛國流量的官媒騙了。
如果小山智麗這個人當初只是純粹為了一己私慾,不顧國家利益。那她縱然有個人主義、機會主義這兩點該被原諒,但整體畢竟也是留下汙點的可問題是,她當時的所作所為,並不能被完全貼政治標籤、概括為‘不顧國家利益’。”
馮見雄這句論斷提綱挈領地一拿出來,虞美琴的情緒立刻從委屈變成了好奇,“好心被當成驢肝肺”的怨念也散了不少。
至少,先聽馮見雄噴完,解釋完吧。
小山智麗這個案子,概況大致是這樣的:80年代的時候,乒乓球隊有個叫何智麗的女隊員。
87年世錦賽上,打到半決賽時,何被組織要求讓球,名義是“因為四強中只有3個華夏人,另一個是棒子。而何智麗在半決賽要拼的這名隊友,技術特點比較克棒子,所以何智麗讓球后有利於增加國家奪得金牌的機率”。
如果真的僅僅是這樣,那有關部門領導的話雖然有辱體育精神,但好歹也能說是沒有私心、為了國家。
但問題並不僅僅於此。
因為何當時私下申訴過“如果另一場半決賽國人選手贏了,那能不能放開實力真打”但有關部門的要求是不存在這種可能性。(世錦賽時兩場半決賽是在不同場地同時開球的,但是因為每場比賽時間有長短,如果一邊是3:0快速結束戰鬥,另一邊是鏖戰到3:2才分勝負,那麼打得慢的一場是有可能知道打得快的那場的結果的。)
也就是說,哪怕已經確保決賽雙方都是國人選手,她的半決賽還得輸。
那就是妥妥的讓領導面前的紅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