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度。焦揚環顧一週,下意識尋找易明曦的身影。而易父則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明曦不在。”
“哦。”她微微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頭。心裡卻恨起易明曦來。不管怎麼說,都是與他明日訂婚,他這個大少爺竟然不在家,這也太過分了吧。
她這番心思似是又被易父看了個透徹,只見他淡然勾起唇角,流露出幾分瀟灑寧和氣度,“他可能要很晚才回來,焦小姐吃飯了嗎?”
“吃了。 ”焦揚應道,卻又忍不住心中好奇追問。“他去哪裡了?”
“不知道。”易父小抿茶水。“我常年不在家,這孩子是和我生疏的。他自小獨立慣了,去哪裡或許會和他母親說一說,但卻不會告訴我。”
“哦。”
明天就會是既定的一家人,可是現在卻互相客套成這樣子。焦揚只覺得自己想要苦笑,她端起茶杯也飲了一口,其實根本不渴,只是藉此掩飾現在地尷尬。 剛剛放下杯子。卻見易父輕描淡寫的來了一句。“我其實是不贊同明曦娶你。可他不聽,事到如今。仍是非你不娶。”
“那您贊同他娶誰?”焦揚突然覺得易父這話有別樣含義,彷彿她是他們勉強手下的物品,如今興起收下的念頭,還是對她施捨,於是刺兒樣的話便脫口而出,“景茹嗎?”
大概沒料到她會說這話,易父微愣之後又展開笑容,“或許,她比你適合明曦。”然後低頭小飲茶水,“景茹對於明曦而言,只是外傷,可有可無,但不會傷筋動骨。但是你對她而言,是內傷。現在僥倖逃過一命,以後,我卻沒自信這孩子選擇的這條路是對地。 ”
“我以前有百分之一萬的自信。”她抬頭,眸光粲然生動,連聲音都帶著不卑不亢的風度,“但是現在,其實我也沒有自信往下走。但是,這樣的毫無信心來源於誰的錯誤?”她慢慢低下聲音,卻依然不減震懾,“若是沒有你們導演的那場商業大戲,我真的有自信,我們會成為這世界上最美滿的夫妻。”
可惜這只是假設,過盡千帆,她當他仍是心裡的那葉帆布,可他卻將她遺失在了大海里甚至不想追尋。
她地眸光驀然黯淡下來,如同蒙上了最難過地灰塵,整個人充斥著濃郁的消極氣息。 而面前易父的話卻不像她那麼針鋒相對,反而一向是謙和問溫文的,“那些都是前塵之事,我和她母親不同,她是商人,有一種強烈的輸贏觀念。而我是為官的,所以經歷過這麼多,也越來越對這些不那麼在乎。也可以這麼說,僥倖只是年輕時候的一時衝動,活至現在,反而沒了那種荒謬的氣度。”
“你或許不相信,你還沒有將我們告上法庭地時候,我就在心裡想,這個事情還是會有個結果。因為這世界便是如此,有因便有果。當時他母親想要絕了這樣地念頭,用車禍將你們一家人送上末路,可是這又怎麼樣呢?”他攤手微笑,“即使你和你媽媽沒有活下來,這個事情也早晚有人發現,因為並不只有姓焦的人會為焦啟澤他們要說法。 ”
“想地開了,便覺得一切都是順其自然。我和她母親不同,我覺得我沒立場指責你,雖然我不喜歡你的做派。”易父微微嘆息,“但是我信仰一切順其自然,年輕時候犯的錯誤,年齡大了自然要償還。其實,你已經給了我們足夠長的時間。”
焦揚只覺得他這一通發言實在有些道貌岸然,甚至是滲透著濃重的貓哭耗子假慈悲的味道,便不由勾起唇角,“易伯伯是在為自己開脫嗎?既然信仰有過必償這個道理,又為什麼讓易明曦娶景茹?”
“我在外交部門工作,常年週轉於各個國家,日常工作就是飛來飛去,幾乎不在國內長呆,又如何管理家中事情?”他明曉她話語裡的譏諷,反而笑意更淡,“家裡的事情,都是她母親操辦的。 所謂易家,也就冠了我的姓氏而已。你應該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