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聽他的話,她完全想不出他會用什麼樣的手段給與她懲罰。
說仍是自主自立,可是命運卻像是戲耍她一般。戴上了這個訂婚戒指便真的被他套牢,什麼事情都不再用以前地角度考量平衡。有一些沒有骨氣的戰兢與小心翼翼。
她坐在臥室一邊看電視一邊等他,轉眼又是六個小時過去,仍未看到那個“等會回家”的人的影子。透過網路問了問機票,焦揚發現下午五點四十仍有回海涯的航班,當即決定趕回海涯,不再枉費工夫只為欣賞他的自大和狂傲。
她中午賭氣沒吃東西,到了機場便提前買了些零食在候機廳等待,以免空腹登機暈機。一邊吃一邊看著手中報紙,抬頭注意到距檢票還有八分鐘的時候。突然覺得胳膊一疼,竟被人狠狠錮住,連拖再拽的拉了出去。
焦揚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拖出去了很遠,剛要大叫,就被一雙手捂住,“你想讓記者都看向這邊嗎?”
她驚慌抬頭,觸目便看到了他手腕上地傷痕,剛才慌亂的心竟在那一瞬間歸於平靜。大概是曾經在機場被記者唯獨過,易明帶著很大的墨鏡。幾乎遮蓋了他半張面容,等到已經上車,他才將墨鏡摘下。
焦揚揉著被他握的生痛的手腕,作勢要下車,卻被身旁的男人一把拖回。她憤怒的瞪他,“易明,你到底要做什麼?”
“我讓你在家等我,可是你呢?”他看她一眼,墨黑的眸中斂著欲要爆發的怒氣,“你這麼趕著回海涯幹什麼?”
“我趕著回海涯?”她冷哼一聲。別過頭去不再看他,“你說等一會兒,我等了,可是你呢?昨晚不回來不說,今天又等了這麼半天不在,易明。這個世界上不是隻有你才有工作。我也有!”
她只覺得滿腹委屈,措辭因此也變得辛酸刻薄。原以為他會用更加涼薄的語氣駁斥她地論斷,可是等了半天,卻有一聲類似於嘆息的回應悠悠傳來,“你才等了我這麼一會兒便覺得憤怒,那你想過我嗎?”
她倏然回頭,卻見他一向冷冽的眸子正泛起傷感戲謔的霧氣,“你第一次說半年就回來。可我等了四年;第二次在醫院說買完東西就回來。可這又是兩年……那麼,”他定定的看向她。眼睛的霧氣凝化成譏嘲的輕笑,“你只是等了這麼一小會兒就受不了了?”
那滿腹的委屈突然在他這樣的眼神中徹底化為酸楚,焦揚看向窗外,一聲不吭。 直到車子轉向易家宅院,她還未下車,便聽到有人似是興奮的低呼,“他們回來了!”
焦揚抬頭,竟看見易父站在門前守候,一時怔愣在那裡。他不是說要出差很久嗎?怎麼下午便回來……正在沉思中,一旁地易明哼了一聲,拉起她的手便走了過去,還未等她與易父打聲招呼,已經被他扯進客廳。
她努力掙脫他的相握,轉身向易父微笑,看著他面上浮起的淡然笑意,更是有幾分不好意思,“易伯伯,不好意思……只是工作比較忙,我想今天回去的,沒想到您還在。”
“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易父倒是笑容未改,目光轉到易明身上,“明,給焦揚做些清淡地東西吃吧,來來回回折騰這麼久,必是餓了。”
“她不用吃。”易明果斷回絕,再次加大力氣牽她手想要拉她上樓。
焦揚覺得這種情形十分尷尬,看易父好心地樣子不想離去,但是無奈手又被易明攥的死緊。她眨眨眼,剛要對易明說些什麼緩解氣氛。只是話未出口,就見易父突然拉住易明的胳膊,聲音低沉卻很有威懾力,“明!”
“放開我。”握著她手的男人卻不曾有半分鬆動,甚至不去看父親的表情,仿若執意抗爭到底。
“明!”易父一個用力將他扯下臺階,叱道,“你不能這麼自私衝動,你自己好吃好喝的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