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一早。
待曹操甦醒之際,張靖已率領大軍兵臨濮陽城下。
“濮陽不破,乞活不歸!”
曹操在曹仁的攙扶下,看著城外怒吼的黃巾,面色漲紅道:“傳令各軍,過濮陽津,退守黃河以北,妙才,你速率一隊人馬,前往陳留,將吾家小送至冀州。”
“黃巾與吾之仇怨,來日再報!”
說完,曹操再也不看城外,轉身離開城樓。
“屬下領命!”
夏侯淵恭敬抱拳應是。
一個時辰後,曹軍人去樓空。
“司馬俱!”
張靖站在之前曹操的位置,吩咐道:“如今濮陽已下,曹軍北退,吾命你率兩萬兵馬,將東郡黃河以南的百姓、糧草,盡數送往無鹽。”
“之後屯兵任城,據亢父要道而守。”
亢父縣。
位於兗州任城國,其國相死於張饒之手,如今屬於無主之地。
而亢父要道。
則是連線兗、徐兩州的重要官道。
上書言亢父之險,車不得方軌,馬不得並行,百人守險,千人不敢過也。
現在曹操退到河北。
張靖也得開始整軍安民了。
兗州剩下的郡縣,一個陳留太守張邈,濟陰太守吳資,以及泰山太守應劭。
而山陽太守袁遺。
濟北太守鮑信,任城國相鄭遂,東平國相李瓚,東郡太守夏侯惇五人,或身亡或離開了兗州。
對乞活軍沒有任何威脅。
“末將領命!”
司馬俱抱拳應是。
兗州,東郡。
發乾縣,徐州兵營。
陶謙聽完屬下的彙報,一時間也有些愣神,面上滿是意外道:“你說曹操敗了,還是坐擁重城,卻被黃巾趕了出去?”
“回主公。”
屬下將領一臉感嘆道:“據麾下斥候來報,的確如此,聽曹操的潰兵說,黃巾掌控了一種攻城利器,其威力更甚發石車百倍。”
“屬下也不知是真是假。”
“不過訊息屬實可能性極大。”
“這群賊兵。”
陶謙眉頭緊皺,喃喃道:“竟然有此等本事?”
“曹豹。”
回過神來的陶謙,面上帶著一絲為難道:“你說,咱們要不要發兵渡河,同曹操一道,共擊黃巾?”
“主公萬萬不可!”
曹豹聞言趕忙道:“如今外面天寒地凍的,實在不宜行軍,況且咱們此行,是為助拳公路公,而曹操明顯的袁紹的爪牙。”
“咱們攻打黃巾。”
“看似佔據朝廷大義,實則必陷主公於不義也!”
“主公不妨想想。”
“若是那曹操收降的黃巾,豈能會讓吾等屯兵在此,說不定還會同袁紹合兵,將咱們趕出兗州。”
曹豹是徐州大族出身。
客居作戰本就沒有安全感,現在讓他去攻打兗州黃巾,他覺得完全沒必要,純粹是出力不討好。
“理是這麼個理!”
陶謙想了想,開口道:“這樣,你下去後傳信左將軍,若左將軍出兵兗州,吾便發兵配合。”
“主公英明!”
曹豹聞言恭敬應是。
“去吧!”
陶謙出言道:“往後密切關注兗州局勢,大軍時刻備戰,不容半分懈怠。”
“末將領命!”
曹豹聞言抱拳領命離去。
對於出戰黃巾這種事,陶謙也是在部下面前裝裝樣子,畢竟他還是朝廷的徐州刺史嘛。
也正如曹豹所言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