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道理?”
任劍青微微一笑,說道:“這道理太簡單了,因為我們從來也不曾在江湖上走動過。”
“那又為什麼呢?”
她實在不瞭解,像他們師兄弟這麼一身武功造詣的人,竟然長久甘於寂寞,不為外人所知,這不能不謂之奇聞了。
任劍青嘆息一聲道:“那是為了遵從先師的遺命。”
江芷道:“令師是……”
“姑娘你更不會知道了。”任劍青訥訥地道:“當今天下,大概除了幾個傑出的老人家以外,再也沒人知道他老前輩的姓名了。”
提起了死去的師父,啞巴秦雙波臉上立時罩上了一片傷感的陰影。
任劍青頓了一下道:“先師名夏侯元烈,人稱鶴道人,是一位功道兼修的三清隱士,武功之高,當今天下只有點蒼山的賀全真能與其一較短長。先師已於兩年前故世……”
說到此,任劍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似有不能盡言之苦,輕輕嘆息一聲,不再多說。
江芷想了一想,也確實不知道有“鶴道人”夏侯元烈這個人。
她又問:“令師仙逝之後,任兄才移居來這裡麼?”
“我們原本就住在此地。”
“只有你們兩個人?”
“不錯……”任劍青接著又改口道:“目前是的,以前還有一位師妹。”
江芷總算明白了,點點頭,說道:“就是住在我現在住的那間房子裡的人是不是?”
任劍青點點頭道:“不錯。”
江芷好奇地道:“她現在上哪裡去了?”
汪劍青臉上現出一片茫然,冷冷地道:“不知道。”
秦雙波也垂下頭來。
江芷心中一動,盤算著是不是還要問下去,任劍青已嘆息了一聲。
他訥訥道:“不瞞姑娘說,這是我和秦師兄目前最感痛苦的兩件事之一……”
江芷道:“兩件事?”
任劍青苦笑道:“一件事是我的病,另一件事就是我這位師妹的棄山出走!我這位師妹太任性了……”
他臉上帶出了一種憤憤之容,冷笑道:“姑娘也許聽說過一個人。”
“早誰?”
“梁金花!”
“梁金花!”江芷大吃一驚道:“你說的是火焚七修門,大鬧江南,人稱‘雷電仙子’的梁金花?”
任劍青點點頭,說道:“不錯,就是她。”
江芷頓時呆住了。有關“雷電仙子”梁金花的傳說,這一年來她聽得太多了。
據說梁金花這個女人是一個神出鬼沒的人物,這個人生性殘暴,武功極高,江湖上吃過她虧的人太多了,正邪兩道死在此女手裡的人,更是不知多少。“雷電仙子”的大名,武林中無人不曉,人人談虎色變,想不到這樣的一個人,竟然會是他們口中的師妹。
任劍青微微嘆道:“也許是師父寵壞了她,也許是她早已不慣山居,總之,她棄山出走,在外面闖下了彌天大禍,我和秦師兄都難辭其咎。
一旁的啞巴秦雙波卻瞪著眼睛啊啊地大叫起來。
任劍青驚訝地看向他道:“莫非我說錯了?”
秦雙波怪模怪樣地比著手勢,在江芷看來是一竅不通,可是任劍青卻是一目瞭然。
只見任劍青嘆息著道:“她如今要是還聽你我的話倒是好了,只怕她眼睛裡已沒有我們這兩個師兄了。”
秦雙波哇啦哇啦又比說了一陣。
任劍青冷笑道:“那部劍訣當然要追回來,只是也不能操之過急。”
秦雙波又比了幾個手勢,像是很沮喪的樣子,目光望向遠方。
任劍青道:“她雖然不仁,我們卻不能不義,那部《一元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