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著手勢。
任劍青長嘆一聲,搖頭苦笑道:“你要把這位江姑娘當成一般尋常女子可就錯了,婚姻大事,豈能如你所說的這般簡單,況且她如今已是有了婆家的人,我怎能作出那等不義之事,讓天下人恥笑。”
他冷冷一哼,又道:“這件事以後不要再提了。”
秦雙波被他這番話說得無言以對,樣子很沮喪。
任劍青站起來,正要向前移步,忽的踉蹌一晃,又坐了下來,他原本蒼白的臉,此刻卻泛出了一片粉紅色,緊接著現出一片赤紅,身子簌簌起了一陣顫抖。
秦雙波大吃一驚,頓時撲前,緊緊抓住了他的雙肩。
任劍青吃力道:“我的病發……了,快為我推拿三里穴……”
話未說完,嗆出一口鮮血,一頭栽下即昏死過去!
秦雙波大吃一驚,趕忙把他抱起,右手抵向他三里穴,用力向上一推,任劍青像是觸了電似的,又是一陣顫抖,才徐徐睜開了眸子。
他苦笑道:“不要緊……休息一下也就好了。師兄,請扶我回去,江姑娘回來,要她來看看我,這種病她曾經治過。”
秦雙波冷靜地點點頭,遂把他抱起走向室內。
“玉流星”江芷一路翻上了山巒,但覺得眼前白雲飄飄,凌厲的山風幾乎使她站不住身子,她不得不貫注內力,一步步向前踏行。
她所要找的一樣藥草,名叫“地果”,是一種罕見的藥草,生長的地方,必須是高山雪地,青城山巔長年積雪,正是這種地果的理想產處。
由於她自幼隨著父親“神醫”江天春四處採藥,已使得她事實上成為此道的高手。
在附近轉了一圈之後,她的眼睛立時被滋生出白雪以外的一種紅色小豆所吸引住。
想不到這麼容易就發現了“地果”,她喜悅地撲上前,仔細地觀察著——這種植物,有一根紅而透明的小莖,一共有六片葉子,左右各三片,圓圓的很好看,試著用手指在葉上一點,那些葉子立時就像含羞草一樣地縮收起來,這證明的確無誤。
她慢慢地把四周的白雪分撥開來,露出雪層下的泥土,就可見這種“地果”的根部,像是一隻人手一樣地扣抓在地面之上。
“玉流星”江芷很高興,想不到一點不費事就找到了這種奇藥,她用力地抓住“地果”的根莖,四周搖晃了一陣之後,猛的一下就提了起來。
像是一個大地瓜似的,下面連著一枚青色的果實,足足有碗口那麼大小,本來是光華潔淨的表皮,在和空氣接觸的一剎那,頓時枯皺收縮成為拳大的一團。
江芷立時由身上拿出一塊綢帕,連著一大捧白雪把它包紮起來,然後她再注意地向下看看,發現這片雪地上,至少還有同類的地果七八株之多。
吉人自有天相,任劍青的一條命毫無疑問地保住了。
她把採好的那枚地果系在腰帶上,只覺得這一會兒的工夫,兩手兩腳凍得生疼,刺骨寒風吹在臉上,就像是利剪剪肉般的疼痛。
站在雪峰上,四下看看,只覺得群山都在腳下,任劍青他們所居住的那幢竹舍,獨佔一嶺,四面碧野奇花,老槐修竹,確是美極了,兩者相去的距離,不過百十丈高下,卻有兩個季節的分別。
若非是她惦念著任劍青的病體,想早一點開始為他治療的話,真想在這裡多玩玩。
任劍青的影子對於她已不再陌生,反之倒似有一種親切的感覺,相形之下,倒是鐵少庭生疏了。
她自己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一種罪惡?一個尚未過門的妻子,在新婚之日被人家攪散了,卻心甘情願地住在劫持自己的人家裡……
想到這裡,心煩得很。
家裡該是怎麼的情形?鐵家又將是怎麼一個情形?這些紛至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