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的。
其實也不止是他,現在所有的人都會覺得宋楚兮回到宋家的種種作為是端木岐授意和指使的。
畢竟——
她一個姑娘家,她要拿一個宋家到手裡做什麼呢?
“我要跟誰談條件或者做交易,都用不著你們來指手畫腳,今天我請你們父子來,就是要你們的一個態度。”宋楚兮道,有些事,她樂於讓他們都誤會,何況她也解釋不清楚,更犯不著跟這些人解釋什麼。
她看著宋承柏,因為是坐在輪椅上的,明明是向上的一個仰望的角度,卻仍會給人一種對等直視的感覺,“二哥哥,我想之前那一次我就已經把話都跟你說的很清楚了,我不在乎宋亞青他是什麼人,只許是他們不要惹到我的面前來,否則——宋楚寧的下場就是榜樣。”
關於宋楚寧的事,其實到了這個時候在宋承柏的心裡也都還有一個疙瘩。
雖然從一開始就是宋楚寧不對,並且屢次尋釁,可是在他看來,就算宋楚寧意圖毀人清白的做法有些過了——
像是宋楚兮這樣出手就要人命的舉止就更是過激。
“楚兮,我們退一步來講,就算五妹妹的事她是咎由自取,可是當年楚琪失蹤的真相到現在也都不明瞭,誰也不能證明就是和三叔或者我們有關的。你的性子如此偏激,這就要不惜一切的與他們為敵,你真的確定你不是被人利用了嗎?”宋承柏道,頗有些語重心長。
說到底,他還是懷疑宋楚兮的種種行為全都是被端木岐指使的。
“你說我沒有和他們為敵的道理?”宋楚兮並不急躁,只不溫不火的反問,只是話一出口,緊跟著她卻又突然變臉,諷刺的冷笑了一聲出來,字字鏗然道:“可是我反而覺得我現在就是要滅了他整個三房都還嫌不夠呢。”
她這話裡面的戾氣實在太重。
宋承柏的眉頭一下子就皺的死緊。
這期間,宋亞儒一直沒有再說話,而宋楚兮說著,卻突然毫無徵兆的抬眸看向了他,冷冷道:“殺人償命,既然二哥哥要指責我殘暴不仁,那麼叔父,現在當著二哥哥的面,你來告訴他,這些年間他宋亞青對到底我下了幾次的殺手,而我又有沒有回頭找他算賬的理由。”
宋承柏如遭雷擊,聞言一愣,有些難以置信的霍的扭頭看向了宋亞儒。
而這個時候,宋亞儒的臉上,已經露出了明顯心虛的表情。
“父親?”幾乎不用他再說什麼,宋承柏就已經心裡有數。
只是他很難相信,在他看來,當初端木岐咄咄逼人,因為宋楚琪出走,宋家理虧,又不能和他公然對抗,把宋楚兮交給了他雖然是有些不近人情了,但畢竟也是為了大局考慮的無奈之舉。
可是他從來就不知道,宋亞儒和宋亞青兄弟居然還對這個孤弱無依的女孩兒又另外再下了殺手。
宋亞儒的臉色鐵青,他咬著牙,有半天都說不出話來,掙扎了許久才勉強開口,“可——”
“叔父,你是不是想說,橫豎我也沒事,反正我現在也好端端的坐在這裡,沒有任何的損傷?然後就可以不必計較了?”宋楚兮哪裡會容他開口,她根本就不想聽這些人的歪理,隨後就冷聲質問道:“那麼如果不是我的命大或是運氣好,是不是現在就算死幾次也都是活該了?”
宋亞儒的嘴唇動了動,卻被她質問的啞口無言,說不出話來。
“叔父,我不蠢,你們給我的,無論是明槍還是暗箭我都看得到。”宋楚兮臉上表情諷刺至深的看著他,一件一件的娓娓道來,“從你護送我去蘅蕪苑的路上開始,當時我的腿腳不好,卻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孤身翻過去一座山頭去逃走,你不覺得這很荒唐嗎?當時在路上一直陪著我的劉媽媽呢?她總不會是因為助我脫逃,所以回來之後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