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感覺變了。
這時候,長城已經弄醒了舜瑜和舜瑛,三個人匆匆的奔過來。
“少主?小姐還好嗎?”舜瑛慘白著一張臉問道。
她和舜瑜兩個居然這麼失職,讓人直接放倒了,萬一宋楚兮要有個什麼閃失,她們都是萬死難辭其咎的。
端木岐的臉色陰沉沉的,也不說話,只是視線深沉的敏銳四下打量,最後在略有幾分褶皺的大床外沿摸了摸——
那裡,明顯就有人剛剛坐過的餘溫。
他的心裡,突然就升起一股子怒氣,臉上有一道風雷乍現。
“到底怎麼回事?”長城對惶惶不安的兩個丫頭問道。
“是奴婢們失職,有人闖進來了,可是她從背後偷襲,又蒙了臉,我沒看清她的長相。”舜瑜跪下去,慚愧說道。
舜瑛也是臉色鐵青,“我也沒看清是什麼人。”
這裡是用來招待彭澤太子的驛館,內外的守衛都是一流的,再加上彭澤和端木家自己的守衛也都首屈一指,是不是有人太過猖狂了?居然大白天的就敢往這屋子裡來行兇?
“她沒事。”端木岐並沒有理會幾個人的對話,只又隨手給宋楚兮掖了掖被角,“好生看著她,別再出什麼意外了。”
他說完,就冷著臉走到門口。
外面的侍衛全都慚愧又恐慌,他們巡邏了幾次經過這院子門口,因為看到舜瑜坐在那裡,就誰也沒多想,沒曾想居然是出事了。
端木岐冷冷的掃了眾人一眼,語氣中不見任何的暴怒情緒,只就冷冷道:“今天,這裡什麼也沒發生過,都下去吧。”
“是!謝少主寬宏。”要知道,端木岐可不是個心慈手軟的主兒,侍衛們如蒙大赦,總覺得是走了狗屎運了,忙不迭謝恩退了出去。
端木岐火急火燎的趕著回來,卻沒在宋楚兮這裡多做滯留,直接抬腳就出了院子,回了自己那邊。
長城覺得不放心,就跟了去,後腳趕到他書房的時候,卻見端木岐還是冷著一張臉空站在書房的書架前面。
他桌子上,親信已經把需要處理的信函都整理好放在那裡了,他卻沒看。
“少主,雖然四小姐沒事,可是——屬下去查一查嗎?”長城看著他的背影,試著問道。
“不需要了。”端木岐諷刺的冷嗤一聲,“這件事,就此揭過,不準外傳。”
有人闖進了宋楚兮的房裡,也沒見遺失什麼東西,著實奇怪的很,不過不管對方是為著什麼的,都一定不能走漏風聲,要不然損害的也只會是宋楚兮的閨譽名聲。
“屬下明白。”長城點頭,這一點其實不用端木岐特意囑咐。
不想端木岐緊跟著又強調了一句,“你去跟舜瑜和舜瑛說,這件事誰都不準再提,也不好告訴楚兒知道。”
他只離開了一個半時辰左右,照宋楚兮那個樣子,中途她應該是不會醒過來的。
這一次,長城是真的想不明白為什麼了。
他有些困惑的抬眸看向了端木岐的背影,忍了一忍,最後還是大膽的揣測道:“少主,您是不是知道是什麼人做的了?”
“是他來過了!”端木岐冷笑,說是個輕蔑的語氣,那聲音裡面卻帶了明顯的冷意和殺氣。
殷湛這真是欺人太甚,突然堂而皇之的就跑到他的地盤上來偷人了?
好吧,這“偷人”二字說起來有些嚴重,可是這個人,也是極大的挑釁了他的脾氣。
“他?”長城還是一頭霧水,左右很是認真的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