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刀斃命,臉上都還留著生前最後一刻驚訝的表情。血在地上蔓延,卻都止步於中央的位置,留出一塊沒被血跡沾染的地方。
在那地方之上,獨自站立著的是踏著黑色木屐,微微垂著頭的銀髮的武者。
卡卡西的雙手握著一把刀,和佐助腰間挎著的長刀完全不同,這把刀非常短。帶土之前沒有看到這把刀的存在,大概就是因為太短了不引人注目,便於藏匿。
卡卡西向帶土看來,他那隻義眼呈現出詭異的紅色,幾乎讓帶土覺得那隻眼睛是活著的。
帶土的視線還停留在那把泛著冷光的短刀上——他一定在什麼地方見過——這把刀無端端讓人覺得它也是有顏色的,而這個顏色和卡卡西握住它的手的顏色是同樣的。
“白牙!這個事情你不能插手!”在卡卡西跟前最後一個活著的武士一邊驚恐地後退一邊喊道。
白牙!
帶土總算想起這把短刀熟悉的原因了,遠在神無毗橋一戰,趕來援助自己的卡卡西就是握著這把作為“父親的遺物”的短刀的。
卡卡西重新轉過頭看向那個武士,刀尖對準了他:“我想插手什麼事是我的自由吧。”
不過轉瞬,卡卡西的短刀已經回鞘,帶土這時才看到那柄短刀原來是藏在小袖裡側。
一道白色的殘影還停留在卡卡西和那名武士之間,與之相伴的還有一條開始墜落的血線。
帶土在這之前已經見識過佐助的刀法,那是疾如閃電的一擊。
而卡卡西的這一刀,甚至比佐助的那擊還要快上幾分。
他的姿勢如此從容不迫,除了握刀的那隻手的衣袖輕巧地在空中落下一個弧度,再多餘的動作就沒有了,好像他剛剛只是順手摘下了一片樹葉那麼簡單。
明明這個世界沒有查克拉的說法,帶土的寫輪眼也失去了看查克拉流動的功能,他卻清晰地看到在卡卡西身上有一層特殊的光暈。
這就是武士所說的氣場麼?
在某個瞬間,帶土突然間明白為什麼當初的木葉白牙是讓三忍都要敬他三分的存在了。
不同於金色閃光,這抹白色並不耀眼,相反還很柔和,卻就在這白色中,在你還沒意識到有什麼發生的時候,你已經被它吞噬殆盡。
帶土尚在回味,剛剛還像一柄利刃緊繃著的武士突然全身懈怠下來,伴隨著一聲輕笑,兩隻眼睛一彎:“你那是什麼打扮?”
相當不適應這個轉變的帶土拉了拉自己綁在臉上的面巾,陰沉著臉說:“偽裝啊。”
“現在就算沒有通緝令了,你也很容易會被帶走。”
帶土一點都不想和卡卡西繼續溝通下去了,每當他被卡卡西的某個表面屬性吸引之後,再繼續瞭解下去時,就會感到對方的形象根本與自己內心想的相去甚遠。
“現在可以放心了,如果說我才走開這麼一會兒,預言之子就被人帶走了,那也太不像話了。”脫身到安全地帶,卡卡西小幅度地伸了伸懶腰。
帶土有些心累,感覺完全跟不上事態發展變化:“所以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簡而言之,有人偽造出了預言之子被綁走的假象,想要引出背後保護預言之子的人。”卡卡西非常簡短地解釋了一下。
“那你剛才不是暴露身份了嗎,那樣的話偽裝有什麼意……你倒是聽我說話啊喂!”帶土不滿地看著卡卡西用剛才類似的方式,在保留外衣完整套在身上的情況下穿上了裡面的緊身衣。
“聽著的……聽著的……”卡卡西敷衍地應著,兩隻手從袖子裡鑽出來,拉上了面罩:“暴露的是獨行武士白牙,而不是火影直屬的暗探部隊長旗木卡卡西啊。”
“白牙……才是你的真實身份吧?”
卡卡西拉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