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出你又不是什麼難事。”
帶土搖搖頭:“這可沒那麼輕鬆,你現在是知道我的身份才這麼說。說不定其實跟你說話的這個人是別的什麼人假扮的呢。”
何況當時我在曉的時候,你也沒認出我啊。帶土在心底補充。
“這……”卡卡西倒是沒想到會被帶土的問題難住,思索了半天,才說,“我在暗部的時候處理過許多人,知道名字的,不知道名字的,看得見臉的,看不見臉的。嘛,要說興奮什麼的……不過,帶土,你已經偏離話題了,興奮感可不是浪漫什麼的。”
“別說的好像你很懂浪漫一樣。”在這個問題上帶土相當有底氣,“就像你剛剛說的,你處理的那些人對你來說沒有任何特殊性。想想看,隱藏身份的臥底,拼命地為心上人編織一個世界,拋開了身份問題,拋開了現實問題,成為了一個符號,而不是一個單純的人,不是很浪漫麼?”
卡卡西則毫不留情地戳穿帶土:“其實你自己都沒理清楚你說的這通話的意思吧。”
“喂!笨蛋卡卡西才是什麼都不懂!”帶土奮起反擊,“明明就不懂戀愛還天天看什麼親熱天堂。”
“總好過你滿腦子的親熱臥底吧。”卡卡西攤了攤手。
“下回我肯定讓你知道臥底的厲害,你能認出我再這麼說!”
“是是……別給我添太多麻煩,我還有很多工,不能總是給你善後。”明顯又開始敷衍起來。
“你這傢伙……”
“不過,就算認不出來,知道你不會做什麼對我不好的事情也沒什麼關係了吧。”卡卡西突然兩眼一彎,笑道。
帶土沉默了一會兒,沉痛地低下頭捂住了自己的臉。
“帶土?”
“喂?”
“你沒事吧?”
帶土嘆了口氣,重新抬起頭:“你可不要對戴面具的人隨隨便便有什麼過於善意的想法。”
☆、學院不思議(上)
帶土醒來的時候,房間裡鬧哄哄的,有什麼人在粗魯地翻箱倒櫃地找著什麼。
在又一陣噼裡啪啦的巨響之後,帶土有些煩躁地掀開了被子坐了起來。
“你看到我的粘土了嗎?”問話的是迪達拉,在發覺帶土坐起來的同時並沒能感受到對方的起床氣。
“你的粘土怎麼在我這裡找?”帶土打了個呵欠揉了揉自己的頭髮,卻在下一刻愣住了——
面具呢?!
自己可從來沒有在迪達拉跟前露過臉!
迪達拉沒有注意到帶土的驚訝,仍然在翻找著自己的粘土:“別的地方都找過了,只有你這裡沒找過了。”
“你的粘土不是一直放你口袋的麼?”帶土順口接了一句。
迪達拉隨手抓起一本書抖了半天:“我記得你前天找我借過粘土。”
“我沒……”帶土這時突然發現迪達拉穿著的並不是曉組織標誌性的黑底紅雲的袍子。仍然綁著馬尾的迪達拉,隨意套著一件白色的短袖,上面有大面積的極誇張的彩色圖案,像是隨意用顏料潑上去的一樣。下身則是一條休閒的短褲,腳上還踩著一雙拖鞋。
“你的衣服……”
“衣服?我新買的,怎麼樣?看著很藝術吧!”迪達拉看起來已經放棄尋找了,低頭拉了拉自己的衣服下襬。
帶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回答,這個世界似乎又超出了他的認知。而帶土到現在才想起來,已經應該又來到了一個新的世界,嶄新的。
迪達拉倒不在意沒得到帶土的回答:“看來也不在你這裡了,我去別的地方再找找。你今天跟誰行動……啊,今天開學,你要去木葉吧?”
“啊?”迪達拉說的每個字帶土都能聽懂,但是全部湊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