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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攤、牌九、骰寶、橙蒲、葉子戲等等賭博方式在這個時代極為盛行。
番攤又名攤錢或掩錢,玩法是由賭場方面的人作莊家,賭時莊家抓起一把以短小竹籌做的‘攤子’,用碗盅迅蓋上,使人難知數目,待人下注,然後開攤定輸贏。演算法是把攤子四個一數扒走,餘數成一、二、三、四的四門。押一門是一賠三,叫“番”押二門中一門是一賠一,叫‘角’。
元越澤見侯文卿的得意模樣,恍然大悟:侯文卿既然這些年來立志報復香家,那麼只有兩種事情是她會努力去學習的,其一自然是武功,其二就是賭術了。任誰都知曉巴陵幫的香家是以青樓和賭場為生的。而宋師道也很可能在這段日子裡將魯妙子的賭術書籍傳一些給她,所以使她多了正面贏對手的機會,如此一來,不但解氣,還可打擊對手氣焰。
番攤開賭,元越澤心不在焉,裝模作樣的將注意力放在賭桌上,實際上卻把大部分注意力集中在角落裡的另外一桌上,尤,丁二人不時出喊罵之聲,顯然賭興正濃。
侯文卿與那高瘦男子你來我往,也算平分秋色,可是莊家卻是吃了大虧,因為每一攤都是莊家在輸錢。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元越澤依舊注意著尤,丁二人。那栗子女子歪頭好奇地看著他道:“你在想什麼?來到賭桌上還不集中精神?看一看他們現在的手法,也好為下場做準備呀,孫子不是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嗎?”
連圍觀眾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賭桌上,難怪蓮柔回好奇為什麼元月則如此心不在焉。
元越澤倒樂了,暗忖這外域女子似乎對中土文化還頗有了解,於是饒有興趣地盯了她半晌道:“你是否叫蓮柔?對中土文化了解還不少嘛?”
慄女子愕然道:“你怎會知曉奴家的名字?”
突厥乃一個遊牧民族組成的政權,講的是強者為王,且因經濟的分散性、流動性和不穩定性,爭權奪利從不間斷,於隋時分裂為東西兩大汗國。
東突厥現時大汗是頡利,寵信漢人軍師趙德言,‘龍捲風’突利可汗為他的侄兒。‘三大宗師’之一的‘武尊’畢玄,屬東突厥的人。隋朝式微,義軍四起,其中梁師都、劉武周之輩的“北連突厥”連的正是東突厥。
比起來,西突厥便較為低調,這可能是由於地理遠近的原因。西突厥的大汗叫統葉護,在波斯人云帥的輔助下,聲勢直迫東突厥,雲帥的女兒叫蓮柔,被統葉護收為乾女兒,寵愛有加,就是眼前此女。
現在蓮柔出現在這裡,想來雲帥也該在成都了,他父女二人只是來打探中原訊息的先鋒。西突厥的魔掌也終於探往中原來了。
元越澤只是淡淡笑了一下,巧奪天工的薄膜面具做出極真實的表情,並沒有回答她道:“你的漢語說得不錯嘛,怎麼不賭上幾把?”
蓮柔露出一個嬌憨得意的表情道:“我只是來隨便看看啦,對賭只懂一點點。”
說完繼續轉頭望向賭桌上正滿頭大汗望著數攤子攤官的莊家。
元越澤也不再理會她,繼續佯裝觀賞賭博,實際注意尤鳥倦二人。
桌上幾人中,高瘦男子與侯文卿顯然是主角,五短身材的男子則是與莊家暗中配合的同夥,但在兩個主角面前,他們根本使不出什麼詐來。
最普通的番攤騙術有‘落株’和‘飛子’兩種。落株是在攤子做手腳,必要時攤子可一分為二。飛子則是把攤子以手法飛走。無論任何一種方法,均有同夥在旁‘撬邊’,以噴煙或其他方法引去被騙者的注意力,好使主持的老撇施術。像川南賭坊這種大賭場在尋常時候自然不會用下作手法,但在街頭巷尾臨時擺的番攤檔,大多是此類騙人的把戲。而今天桌上賭的幾人,想要贏就只有靠實力:莊家把攤子灑在桌面,以碗盅蓋上前,